直到阿妮走進營部,把狙擊步槍扔在桌上的聲音,一下子把我帶回現實世界,我驀然在床鋪上坐起來,倒把阿妮嚇了一跳。
我埋怨著小陶,說道:“為什麼不叫醒我?這都幾點了,有睡的這個時間的營長嗎!”
小陶端來洗臉水,說道:“營長,我看您睡的正香,再說也沒什麼事,就沒叫您……”
“誰說沒事?我今天要回臨勐。”我刷牙洗臉緊著忙活著。
阿妮笑著說道:“安大哥,你回家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像是什麼軍務一樣。”
我吐出嘴裡的牙膏沫子,說道:“阿妮,你去準備一下,今天跟我去臨勐。”
阿妮驚訝的說道:“我?我跟你回臨勐幹嘛?”
我接過小陶遞過來的毛巾,胡亂的擦著臉,說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正好帶你見一見你未來的公婆。”
阿妮沒有一點臉紅害羞的神情,說道:“就算是我同意嫁給譚衛民,也得他帶著我去臨勐吧,安大哥,你帶我回去,好像怪怪的……”
我說道:“怪什麼怪怪的,一點都不怪!譚衛民今天有訓練任務走不開,他不能去。我是你哥,你跟我去也一樣。”
阿妮撇撇嘴,笑著說道:“以後有可能就不是哥哩。”
我知道她是說一旦她和譚衛民成婚,我們的稱呼就要發生改變,就笑道:“哥哥變成妹夫,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我帶著阿妮下山,回去臨勐。
經過這幾的晴天,道路上的積水已經基本退去,雖然溼滑泥濘依舊,總算不用淌著泥水走路。
阿妮小心的走在山路上,說道:“安大哥,我覺得你帶我去臨勐,不只是去見譚家人吧,你一定是有其他的事。”
我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泥濘的路上,幸虧阿妮一把拽住我,我笑道:“這下知道了吧,我帶著你,就是起到一個柺杖的作用。”
阿妮搖搖頭,說道:“我才不信。”
我心想阿妮真是越來越不好糊弄,索性跟她說實話,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給我站腳助威。”
阿妮奇怪的說道:“什麼事?還需要我站腳助威?”
我嘆了口氣,說道:“阿妮,你都看到咱們營的那些重傷兵了吧?”
阿妮點點頭,說道:“當然看到過,我只去看了一次,都不忍心再去傷兵營。”
我說道:“是啊,他們都是我們的袍澤弟兄,我不能看著他們這樣痛苦下去。我這次去臨勐,是向譚家求助,但是我擔心我自己一個人的面子還不夠,加上你這個未來譚家少奶奶的面子,應該是足夠用了。”
阿妮一副你看我說的怎麼樣的表情,嗔怪著說道:“安大哥,這種事你何必瞞著我,你早跟我說,我還會拒絕嗎!”
我說道:“不是瞞著你,我也是看見你,才想到這一點。”
阿妮說道:“就是不知道我這個什麼譚家少奶奶,能起到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