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沁柔瞪大眼睛,驚訝的說:“什麼三局兩勝制,我都說了誰倒下就是誰輸,怎麼還耍賴呀!”
譚衛民辯解著說:“怎麼是我耍賴?又沒人說是一局定勝負,那自然是要三局兩勝!”
我介面說:“衛民說的沒錯!確實沒人說是一局定勝負,咱們就按衛民說的,三局兩勝制。”
譚衛民的臉有些紅,他也知道自己多少是在鑽規則的空子,但是他太想上前線,這又是關係到自己能不能上前線的賭局,無論如何,他都想贏。
“慢著!”
譚沁柔眼珠轉了轉,說:“三局兩勝制也可以,剛剛那一局算不算在三局之內?可不要再輸一局,你又說是從這一局才開始,那我們可賴不過你。”
譚衛民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大叫著:“自然是算!我的好妹妹,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跟著搗亂了!”
我父親說:“親家,令公子這股不服輸氣勢,確實是讓人讚歎。兵法有云,兩強相遇勇者勝!我看這一局,思虎可不一定穩勝。”
譚震山點點頭說:“衛民一向都有健身保國之志,而且國外的學校,會開設一些什麼體育課,專門教授一些西洋拳術,看起來還真是有些用處。”
譚沁柔這是第一次聽見我父親對譚震山的稱呼,她懷疑是自己聽錯,又不好意思去問,就只好豎著耳朵,繼續聽兩個老人的談話。
我的格鬥術,都是在軍隊中學來的,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論起招式還不如譚衛民的招式好看,可是格鬥的目的就是把人打倒,好不好看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當譚衛民踢出一套眼花繚亂的連環踢的時候,我拼著捱了他的一腳,然後順勢抱住了他的一條腿,大喝一聲“去吧!”我想要把他摔出去。
想不到的是,譚衛民應變非常之快,被我抱住一條腿,他已經頭部朝下,卻反手抱住我的雙腿,借力使力,撲通一聲,我們兩個同時摔在地上。
譚震山皺了皺眉說:“還真讓衛民扳回一局……”
譚沁柔嚷著:“爹,這怎麼能算是扳回一局?兩個人同時倒地,最多就是打成平手,你可不能偏向你兒子。”
我站起身,說:“這局是我輸了,我們兩個雖然是同時倒地,但是我的身體先著地,衛民的身體是在我身上,按照規則是我輸。”
譚沁柔白了我一眼,嘟囔著:“我反正是看不出有什麼區別,摔倒就是摔倒,先摔倒後摔倒還不是一樣!”
“這兩者的區別很大,試想一下,如果是在戰場上,壓在上面的人就有更大機會,或者拔出刺刀、或者用石頭殺死對手。”
譚沁柔打了個冷顫,說道:“又是刺刀又是石頭的,說的這麼血腥,算了算了,不用比了,就算你們打平吧,大家繼續吃飯!”
譚衛民連忙跑過來,攔住譚沁柔說:“我說妹妹,還說不偏向,你這偏向也太明顯了吧!他剛剛輸一局,就不比了?”
我剛剛大意了被他偷襲得手,也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招手叫著譚衛民,說:“衛民,來吧!咱們最後一局定勝負!”
譚衛民嘴裡冒出幾個英文單詞,大概是給自己鼓勁加油的意思。他開始圍著我不停轉圈,我知道這是西洋拳擊中的打法,這樣的轉圈並不是盲目的轉,而是在不斷的尋找對手的疏忽和破綻,雖然我覺得我一身都是破綻,但是顯然譚衛民不這麼認為。
譚沁柔:“哥,你要把我們都轉迷糊了,再不動手,本裁判長可要判你們平局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