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車是哪個部隊的?”
上官于思:“這就更不好查了,整個東岸有幾十支部隊,軍車數百輛,排查起來太困難。”
我憤憤的說:“看來這些傢伙還真是手眼通天……阿妮,我當時讓你跟著那個林副官,他最後去了哪?”
阿妮歪著頭想了想:“他去了西菜市街,最西邊的那個院子,門口有站崗的,我也就進不得去。”
上官于思想了想:“西菜市街最西邊,有站崗的院子……如果沒搞錯的話,那地方應該臨勐縣長的府邸!”
我:“找到了廟門就好辦了,不怕抓不到賊和尚!我這就去找這孫子算賬去!”
我一邊下床,一邊埋怨阿妮:“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問你都不說,你可真是沉得住氣。”
阿妮:“我是擔心你知道了地方,立刻就要去了,你這樣重的傷,哪好現在就到處亂跑。”
上官于思說:“安營長的傷到是沒什麼大礙,這兩天的治療調養也很見效……”
我被人揍了兩個來回,心中的激憤實在難以平復,聽上官于思說我的傷沒什麼事,就更加迫切的想要去扳回一局。
我帶上十幾個丘八,出了軍營直奔往臨勐,可還沒走到臨勐城門口,遠遠的就看見汪庭嶽的威利斯吉普車開了過來。
汪庭嶽對我們這幾十號人氣勢洶洶的陣勢,就如同沒看見一樣,笑吟吟的對我說:“我還正要找安少校商量些事情,想不到就在這和安少校不期而遇了,來來來,快上車,和我一起去你們團部。”
我要去尋別人的晦氣,可是軍令還是要服從的,我上了車,跟著我出來的一群丘八,就只好跟在車屁股後面,烏泱烏泱的又回去了見龍灣陣地。
聽到了有人通報,黃文烈已經迎出了指揮所,他先給汪庭嶽敬禮,然後冷然的對我說:“我剛剛聽說我的營長,居然手持棍棒利刃,要去和幾個混混械鬥去!真是不知道是傳言有誤,還是確有其事!”
汪庭嶽下了車,呵呵笑著:“自然是傳言有誤了。所信者,聽也,而聽猶不可信。”
到了團部指揮所內,汪庭嶽在這裡就真的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什麼東西放在哪裡,他比黃文烈還要清楚。他從抽屜裡拿出茶葉,在找出水壺,作勢這就要出去打水。
黃文烈輕踹了一腳身邊的傳令兵:“你還要等汪專員給你把茶泡上嗎!”
如夢方醒一樣的傳令兵,慌不迭的搶過汪庭嶽手裡的水壺:“汪專員,這可使不得,您快放下,我來我來。”
汪庭嶽把水壺給了傳令兵,笑著::“這算不了什麼,戎馬顛沛的行伍之人,哪還有這麼多講究。”
黃文烈打量著我的鼻青臉腫:“我常以為,你是我手下最顧全大局的軍官,可是最近你總是能做出事情來,用來推翻我對你的判斷。安營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軍官究竟是帶兵打仗重要,還是抓什麼走私重要!”
我:“團座,這件事說來話長,可是我向二位長官保證,我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