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皇宮內,尉遲宥靜靜守著眼前的人兒。伸手撫著人兒臉上的疤痕,心疼不已。
幾天下來,尉遲宥親自喂鍾晴吃藥,替她運功療傷。試過千種極好的藥,可臉上的疤痕依舊沒有消退的跡象。
那睡容香甜安然,忽而眉頭一皺,像是忍受著什麼痛楚一般。尉遲宥趕忙傳來御醫。
“殿下,娘娘幾日下來服用此藥已經沒有生命之憂。”御醫眉頭舒展著。
“恩,下去領賞吧。”尉遲宥勾著唇角。忽而一個侍衛進門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尉遲宥臉色一緊,隨即跟了出去。
感受到周圍的人來來往往,鍾晴的睫毛顫了兩下。“水”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只感覺一股清泉從唇齒間蔓延開來,清冽甘甜,讓人忍不住索取更多。清泉倏地戛然止住,鍾晴卻緊緊追隨著那口【泉眼】。
“皇上,剛剛御醫來過了,說娘娘已無大礙。”一個小太監陳述著。
鍾晴原本待機的大腦瞬間重啟。心中登時一陣詫異,娘娘?這麼說自己是眼前這個人的妃子?
難道穿越了?不會吧!她明明記得自己和學長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咳咳,這是不是當前流行的穿越熱?想不到她還趕了一回時髦。對於異世自然是有幾分恐懼的……
眼下她該怎麼辦?裝失憶?是不是有點太狗血了?
(某讀者:晴晴到底是怎麼了?綠茵的文文是不是寫錯了?綠茵:咳咳,木寫錯,木寫錯,我家晴晴失憶了,原諒我這狗血的劇情吧,綠茵恨不得找個地縫扎進去。)
不滿的睜開雙眼,見上好的花梨木桌旁一箇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樣貌精銳幹練,頭上束著金冠,帶有一種難掩的**與霸氣。手中持有一盞精美的琉璃杯,想必就是他給了自己這口救命水吧?當即心頭浮起一抹感激。
——不過就算你是個好人,也不能老牛吃嫩草吧?想她鍾晴風華正茂,還沒過夠單身的日子呢。
忽而瞥見男子朝這邊望過來,鍾晴倏地又緊閉雙目。也不知道皇帝察覺了沒有,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皇帝和顏悅色,沒有絲毫的架子。“眼看大婚之日將近,鍾妃身體抱恙,你們需小心伺候才是,明白嗎?”
“是,”一行宮女回應著。
鍾晴更是滿腹疑惑,眼皮不停的跳著,終究不敢睜開。鍾妃?他怎麼知道她姓鍾?
不過還好,她尚未過門,一切都有轉還的餘地,不然這虧可吃大了。枉你長得人模狗樣,竟然學人家老牛吃嫩草。就算是要吃嫩草,也得她來吃才對。鍾晴將皇帝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這才稍稍平息心中的怒火。
“你們好生伺候著,千萬不可有什麼閃失。”說罷轉身離去。
眾人紛紛跪了下去,“恭送皇上。”
鍾晴鎮靜地躺在床上,心裡盤算著對策。不管怎樣,她決不能坐以待斃。
偷偷睜開一隻眼察看敵情,只有一個宮女留下伺候。還好,這樣容易對付。宮女在外間做著女工,模樣極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