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痕,我沒有下毒,我的毒藥被人偷了,我已經讓挽池給中毒的教眾解毒了,”鍾晴連忙解釋。卻見所有教眾都投來陰戾的目光,似乎想把她碎屍萬段。
“你走吧,此後與我修羅教再無瓜葛”,月無痕邪笑著冷聲說道。她的心猛然一振,像是跌進了萬丈深淵。這樣就趕她走嗎?她可是剛剛才上任的。
自從遇到他,她就覺得心底似乎有一泓清泉,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泛起波瀾。而此刻,那泓清泉正一點點的被抽乾。回想起在修羅教這三個月發生過的事,仿如昨日一般,他的冷、他的邪、他的笑還有他對她的好,一切都如夢一般。
她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來到異世,可付出的卻是真感情啊!
“你……當真……要趕我走?”她從牙縫間擠出這幾個字。
“公子,不好了,朝廷的京麒王爺帶人攻打修羅教,只怕是要殺進來了……”一個人慌忙跑進來稟報道。
月無痕忙看向她,眼神銳利而冷漠,她打了個顫。只聽得外面一陣騷亂,隨即有一批人殺了進來。頓時間刀光劍影,血花四濺,鍾晴被這情景嚇呆了,趕緊躲到椅子後面。
“月無痕,朝廷本不想與你為敵,可你卻不識好歹,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一個聲音傳來,熟悉而陌生,是師兄嗎?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月無痕一臉不屑。鍾晴偷偷瞄了一眼,果然是楚泠風。
眼見兩人正要動起手來,鍾晴趕緊擋在中間。
“師兄,是自己人,別動手,”她忙上前阻止,“別打了,你們都停手,”所有人聞聲都停了下來,自覺歸成兩派。
“寧兒,你果真在這,”楚泠風有些驚喜。
“寧兒?原來……你竟真是朝廷的鷹犬,”月無痕臉上含笑,聲音卻冰冷徹骨,“看來,今天你是走不了了”,他緩緩說道。
朝廷的鷹犬?她向來對那種臥底的事情不感興趣的呀。他話說出口,鍾晴只感覺寒風刺骨、彷彿瞬間便落葉凋零,心靈的深處結了厚厚的一層霜,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守候換來了矛頭相向。
此刻楚泠風早已拔劍而起向月無痕刺去,鍾晴見狀連忙護在月無痕身前。
“師兄,你不能殺他,你若真要殺他便先殺我好了,”她有些錯愕。這兩個人對她而言都很重要,哪一個受傷都是她不願看到的。
“寧兒,他是江湖上的魔頭,你豈能留在修羅教?跟我走!”楚泠風的話帶著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威信。
“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月無痕坐在長椅上把玩起自己的摺扇。
“師兄,你走吧,我要留在這裡。”
“那怎麼行?師父若是知道你落入魔教,我還有什麼臉面見他老人家?”
突然間一道劍光襲來,寒光凜冽,陰森異常,眼見就要傷到楚泠風,鍾晴連忙擋了上去。只感覺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所有的力氣彷彿被抽乾,她順勢倒在了楚泠風懷裡。
“多事,”月無痕揮出一掌向滄淼襲去,她便倒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只見一個男子慌張的衝上前扶起滄淼。此男子身著銀甲,剛毅英挺,俊朗不凡,看似對滄淼有情。這是銀錫,她認得的!
“寧兒,寧兒,”楚泠風焦急的喊著她,“月無痕,這筆賬我們他日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