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銀……嗚嗚,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偶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就不怕傳出去被江湖上的人恥笑嗎?偶喜歡採花沒錯,但偶我不喜歡被採。你是偶採的第一隻花,沒什麼採花經驗來著,落在你手裡算偶倒黴,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鍾晴略帶哭腔的說完,本來是要使用懷柔戰術來的,怎麼越說越氣勢洶洶了呢?這他還能饒了她?
當即後悔不已,趕緊閉上眼裝死……再偷偷睜開一隻,看看魅力男的表情,哇,他在笑耶,好迷人呢!她彷彿看到滿樹的櫻花瞬間綻放,不知不覺咧開嘴笑了。她呆呆的望著他,只感覺身上一輕,他移開身子,躺到一旁。
“你走吧!”魅力男邪笑的說道。
哪尼?她可以走了?趕緊站起身來,心裡竟有種莫名的遺憾。
“這是解藥,給你的隨從服下吧。”她掏出一個小瓶放在桌上,鬱悶的逃出房去。望著鍾晴倉皇而去的背影,他臉上浮現一抹驚鴻的笑顏。
月無痕,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修羅教主,也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魔頭。普天之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卻也沒有他想做的事。在人世間,他一直帶著一種旁觀者的立場傲視天下,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從未想過有人會如此大膽,居然給他念淫詩,還是個男子。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然而這個“他”,卻是“她”,對於這個莫名闖入他生活的女子,他分外好奇。採花?呵呵,有意思……
鍾晴這邊悔恨不已: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她與這古代是不是八字不合?為什麼做什麼事都這麼失算?照理說不應該呀,她的藥不可能失效,難道是他早已發現她的陰謀?還是他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畏這**?鍾晴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大早,月無痕一行人早早的退了房,身後依舊跟了四個隨從,兩男兩女。可是,這四個隨從已不是昨晚那四個,竟換了一批。那原來那幾個呢?鍾晴心生疑惑。
見他們離開了客棧,鍾晴繼續尾隨其後。沒走多遠,他們便停了下來。
“出來吧!”魅力男慵懶的說道。
聞聲她立即從樹上一躍而下,“原來你知道呀,呵呵,呵呵”,她乾笑著。
“尾隨於我,所為何事?難道還想……”他邪笑著。
——哇塞,不得不說,這廝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她心裡又敲起了小鼓。
“偶無父無母,偶無家可歸……偶……”說到後面她哽咽了。
“你喜歡跟便跟吧……”月無痕扔下這句話繼續前行。
一個女子喬裝打扮三更半夜前來採花,這會兒又莫名其妙的跟著他,真是夠大膽。看來今天月無痕心情很好呢,倘若是平時膽敢有人冒犯他……額……估計那人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來不及想吧!
鍾晴一個箭步跟上去,與月無痕並肩散步。只覺得浪漫是浪漫,就是這四隻尾巴有些礙眼。一路無語?她豈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臉上勾起一抹賊笑——你不理我我理你,咱們凡事好商量。
“不知這位俊俏公子姓甚名誰?”鍾晴說著還有模有樣的雙手微揖,倒是有幾分像江湖中人。
月無痕穩健的步伐忽而頓了一下,想必江湖中還沒有人不知道他月無痕的大名吧!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卻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