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的本命物也不過如此啊?”張老頭輕鬆地說道。
彭五柳卻是一臉神秘道:“張天師不妨在等等,彭某人保證能給張天師一個驚喜。”
張老頭冷哼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給我什麼驚喜。”
之間原本被張老頭揮出的劍氣悉數燃燒的柳條都化作了一粒粒晶瑩的種子,而落入泥土後,竟緩緩長出了一些豆芽?
彭五柳緩緩道:“鄙人平日無其它的愛好,便只剩農事與抽旱菸來消遣寂寞,但是平日的耕作似乎不是很得當?總是會使得草盛豆苗稀,世人皆以此笑我,殊不知我播種的豆苗十分奇特,若是雷雨天氣它反而不會生長,反而越是乾旱越是荒蕪它的長勢反而越好,正是當下情景。”
剛剛冒出頭的豆芽以一種令人咂舌的速度瘋狂生長,不一會兒便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天地牢籠,而且地面伸出的柳條也不僅僅只是伸長,柳葉也是片片飛出,一時間多如牛毛的柳葉遮天蔽日,而其威力也是相當於一群銳不可當的飛劍。
“小子倒是不懂得手下留情!”張老頭罵道,這方天地牢籠不僅隔絕了自己與外界的聯絡讓自己不能使用騰挪法直接逃離,而且那些如狼似乎的柳條要是抓住自己的話估計就要那群柳葉被紮成馬蜂窩了。
張老頭一臉肉疼地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張極為珍惜的符紙,“芟荑!”道劍將扔出在空中漂浮的符紙從中攔腰斬斷,彭五柳瞬間睜大了眼睛,五棵本命物柳樹從地底冒出化作一層保護罩將彭五柳護在中間。
符紙被斬斷的一瞬,此方小天地的光陰流逝都停滯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豆芽形成的天地牢籠直接以一條細線的切口應聲斷裂,而飛舞而來的柳條與柳葉也是全部泯為煙塵。
狂暴的力量讓彭五柳一陣吃驚,而自己還是抵擋下來了,但是本命物柳樹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細細的切痕!這已經是自從自己成為修道期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彭五柳開口道:“不打了。”
張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我剛剛花了一件寶貝你就說不打了?你小子可以啊。”
彭五柳淡淡笑道:“我知道張天師還有很多寶貝尚且沒拿出來,雖然沒討教到真正滋味的雷法,但剛剛那一下也足夠讓我回味的了,晚輩只有討教一番的意思,沒有真的與張天師分個你死我活的打算,更何況以你的煉神境分生死的話一定是晚輩站到最後。”
張老頭冷哼一聲算是預設了:“那你說吧,有什麼打算。”
彭五柳抱拳道:“在下想讓我的一顆本命柳樹在龍虎山的雷池洗禮一年。”
張老頭直接跳了起來:“雷池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進?不行不行,你換一個條件。”
彭五柳開口道:“晚輩也知此事困難,但張天師一向德高望重,說不定會有辦法,而晚輩也有一禮相贈。”
說罷手中變出一個硃紅小葫蘆,“這是晚輩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養劍壺,品秩極高,若是把飛劍溫養其中,不僅可以一點點修磨飛劍的神韻,還可以緩緩提升飛劍的品質。”
“因為在下早年並無練出本名飛劍,也無徒弟可以傳承此物,料想張天師在此洞天中肯定有著後輩,此物對於初入修行的修行者帶來的裨益想必就不用我多言了。”
“而且我在此壺中溫養了三片柳葉,必要時可以飛出達到煉神境巔峰的一擊。”
張老頭沉思了一會以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個交易。
彭五柳一邊將養劍壺遞過去一邊開口問道:“晚輩其實有些疑惑,這個小村子是否有這麼重要,值得前輩這麼,興師動眾?”
張老頭接過養劍壺緩緩道:“故鄉故鄉,就是每個人的根,根斷了,在哪都是流浪。”
“似乎龍虎山才是前輩的家鄉吧?”
“是啊,但是有個臭小子從小在這裡長大,這裡承載了他的所有童年了,這也算是我給他的一個,小禮物吧。”
露從今夜白,
月是故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