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田冀聞齊王地來,立即讓謝子準備守城,並派出大量探子監視燕軍,然後自己帶著群臣,以田單為將,率五萬齊軍護衛,出城十里相迎。
城東十里處。
田冀率群臣迎到齊王地,田冀立即行禮道:“兒臣恭迎父王,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請父王恕罪。”
而後,田法章與群臣接著行禮道:“臣等恭迎大王,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請大王恕罪。”
齊王地見眾人皆拱手相迎,冷哼一聲,然後來到田冀身邊,瞥了一眼面前的群臣大聲道:“子冀,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不過,現在寡人來了,你就有依靠了,寡人來了,你就可以放心了。
現在,事情就交給寡人吧。
寡人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大王是什麼樣的!什麼才是真正的大王!”
田冀聞言,不禁奇怪的看向齊王地,暗道:“父王這話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啊!難道父王見我與群臣同心同德,所以想要離間我與群臣的關係?”
同時,群臣聽到齊王地話,全都眉心一跳:“大王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公子冀叛變了?還是大王在離間我們與公子冀的關係?這難道就是大王的手段嗎?”
而齊王地這個時候可沒管田冀與群臣是怎麼想的,直接大聲道:“走,去淳于城。”
不久後
隨著齊王地率領援軍到來,之前大王大肆徵召百姓丁壯的謠言成為現實,淳于城中的將士百姓出現了極大的驚恐。
軍民恐慌中,齊王地率領群臣抵達了淳于府衙。
大廳中。
齊王地冷臉坐在主位,田冀與田法章分坐左右首位,群臣各坐其次。
眾人坐定,齊王地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放在了即墨大夫身上。
如今···淳于城中的諸大夫,以即墨大夫手中的兵力最多,以即墨大夫的地位最高,所以···即墨大夫一定是群臣勾結的領頭羊。
只要搞定即墨大夫,那群臣串聯的局勢便迎刃而解了。
想著,齊王地心中一定,立即冷聲道:“以優勢兵力對陣燕軍,連戰皆敗,損失三萬大軍,這是誰的罪責。”
說著,齊王地雙眼死死的盯著即墨大夫曹奚。
曹奚還未回話,田冀率先開口道:“父王,這是兒臣的責任,兒臣身為淳于主事人,料敵不明,舉措失當,輕敵大意,這才有兩戰之敗,請父王降罪。”
齊王地一怔,看了看拱手請罪的田冀,然後又看了看安坐在田法章身側的即墨大夫,心中極為不快。
這子冀也太不明事理,寡人明顯是在給他撐腰,他卻主動出來頂罪。
寡人的兒子不僅變傻了,而且連著眼力勁也沒有了。
想著,齊王地向田冀揮了揮手,清聲道:“子冀,你退下,你還尚未行冠禮,無官無爵無職,如何能做之前兩戰的主事人。”
田冀拱手道:“幸賴父王神威,所以各地來援的大夫、司馬全都願意奉兒臣為主事人,此乃群臣看在父王的面子上,而非兒臣之能。兒臣不勝惶恐,不勝感激。”
“···”齊王地見田冀再次搭話,心中不喜,然後略過田冀,轉頭看向曹奚道:“即墨大夫,身為之前兩戰的主將,你難道不該說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