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已經驚動了祭酒,祭酒不久前親自現身學宮。
但祭酒也不能決斷,故決定三日後在學宮之中舉行公開辯論,眾議田廣一事。並且,祭酒還請大王駕臨學宮,聽諸子辯論,為田廣一事定論。”
田冀一聽,頓時滿臉苦色:“寡人想了這麼久,還沒想出辦法,而且學宮諸子大賢輩出,他們都沒有爭出個勝負來,這讓寡人如何下決斷!”
田巴嘆道:“大王,這事已經驚動群臣百姓,國中父老皆在議論,不能拖得太久,不然,拖得時間太長,國中父老從爭論變成爭執乃至鬥毆結仇,那事情就無法解決了。”
田冀聞言,眉心緊鎖,沉默了一下,應道:“善,三天後寡人會帶著群臣還有國中名人前往學宮,聽諸子辯論。”
“大王英明。”
田巴離去後,田冀長嘆道:“三天時間,寡人需要在三天之內想出兩全其美之策,不如,寡人這兩年積累的所有聲望,都將毀於一旦了。
三天時間···三天時間···”
就在田冀長吁短嘆中,上大夫趙完進入宮中。
“大王。”趙完一臉沉重,甚至有些緊張的稟報道:“大王,不好了,今日臨淄城中有人散佈謠言,說田廣之所以刺殺田單,全是因為大王之前審判不公。
而且,這謠言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現在,臨淄城中許多百姓都在非議大王,同情田廣,並認為田廣刺殺田單沒錯。”
“嗯?!”田冀一怔,臉色一變,心中一凜,沉重的道:“不對,田廣的事情不是巧合,謠言傳播如此之快,其中必定是有一股極強的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的目標是寡人,是衝寡人來的。”
說著,田冀看向趙完問道:“賢卿,可曾抓到散佈謠言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在暗算寡人?”
趙完臉色一白,連忙伏地請罪道:“大王,臣無能,這兩日全城的百姓都在議論此事,而關於大王的謠言,出現的突然,傳播的速度又快,是以臣未能抓到那些散佈謠言的人。”
說著,趙完見齊王臉色微冷,知道自己的答案令齊王很不滿。
於是,他遲疑了一下,再拜道:“不過,臣在追查田廣事情的時候,發現田廣曾兩次前往薛地,並且田廣手中的那一批刺客,也並非田廣重金招募的。”
田冀臉色一沉,看著趙完道:“你說是,現在齊國的事情,是田文那個老匹夫在背後操縱?”
趙完應道:“大王,雖然臣沒有證據,但是,田廣的事情發酵如此之快,而且目標又直指大王。
在齊國實力極強,影響力極大,又十分仇視大王的人,也就只有田文一個。其他人,或者其他國家,根本不可能做的如此毫無痕跡。
所以,臣敢肯定,這事就是田文老匹夫乾的。”
田冀注視著趙完好一會兒,點頭道:“有道理,這事有極大的可能是田文乾的,田文這個老匹夫,都快入土了,還要給寡人找事。”
說著,田冀臉色一冷:“莫非他以為這樣做,就能牽制寡人,讓寡人放棄找他報仇了?”
說罷田冀冷哼道:“哼,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