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嬌貴的小詩珊就不一定了,從雪裡挖出來不久,詩珊就患上了重感冒,要不是他們提前在狂風鎮裡帶出了相當數量的醫療物資,再加上團隊裡還有穆勒這麼一個醫生,詩珊可能已經歸位了。
這皮卡車算是廢了,它的內構本身就老舊不堪,這回又栽了一次雪堆,進了雪,雪在引擎高溫下融化成水,又在引擎冷卻後迅速結冰……
這已經不是一句“泡水車”能形容的了,叫它“冰鎮皮卡”還差不多。
穆勒和宿傀鼓弄這個車鼓弄了一晚上,最終只能失望的宣佈放棄,這臺陪伴了眾人將近兩個月,陪伴了餘燼近兩年的六輪皮卡,最終被眾人放棄,成為了廢土中的一塊廢鐵。
此後的兩個星期……可不是一句“驚險刺激”可以形容的……
“別抱怨啦……”穆勒頭也不回的說,“趕快看看地圖,看看我們到哪了。”
“哦,好的……”餘燼從穆勒身後的揹包裡抽出地圖,雙手一抖將地圖抖開,邊走邊看。
只不過嘛……他看了看地圖,又踮起腳尖看了看雪牆以外的世界,沉默了。
“這……你隔這鬧呢……”餘燼罵道,“白花花一片,我能分辨出個屁啊!”
“呃……不用你分辨了,我們已經到了。”
穆勒突然停住,抬起右手握拳,示意大家停下。
“我的天啊……”
“咋了咋了?什麼到了?我們到哪了……”餘燼一邊說一邊從穆勒身後鑽出來,他鑽出來這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遠處的地平線上,矗立著一座起碼八米高的城牆。
這道矗立於地平線上的,黑漆漆的城牆,與地平線上那一望無際的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矚目。
“應該……就是這了吧……”穆勒撓撓頭,“不然誰會在這建起這麼高的城牆?”
宿傀跟上來了,他也注意到了前面的城牆,但沒說話。
只見他四下看看,突然從旁邊的雪牆裡拽出一塊生鏽的,寫著字的墨綠色鐵片牌子。
哥仨上前一看,只見那鐵片牌子用著白色的油漆寫著一行大字:
歡迎來到——永鎮!
……
早上七點,大晴天……
一行人來到永鎮城牆下,城牆大門倒是沒鎖,但是雪也沒清,地也沒掃,積雪和城牆外頭一邊厚,活脫脫就一死城樣子。
“這城牆……是個樣子貨啊。”餘燼用手指敲了敲城牆的門柱,發出了鋼鐵盒子特有的,中空的迴音聲。
“集裝箱……”宿傀摸著城牆牆壁,嘴裡唸唸有詞,“這個城牆……是用40GP規格集裝箱碼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