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拿起一個小錘子,神情嚴肅地說:“看來只能砸開來了。”
琅邪慌忙阻止說:“你沒看到那些深紅色中間還在冒血紅色嗎?我在出血,你這麼砸開了,血可能會像噴泉那樣噴出。”
琅邪與樂一會吵架,一會嬉笑。
另一邊,耒放開貝少的手,低聲說:“只怕這顆海珠不能填滿你的黑洞,你很快就會被黑洞吞噬掉,你怎麼想到去吸取海珠的妖力,你這是在修神,一旦開始了,你就需要源源不斷的妖力,你知道為什麼神總是那麼少嗎?仙的數量也不多嗎?因為修神是個陰謀,目的就在殺掉有能力者人,讓世界繼續保持和平,你以為神界不會擁擠嗎?神界早就擠爆了,所以他們想要回來,不過,你也別害怕,我能幫你,也算是我們的緣分,只是幫你過了這一關,你也需要幫幫我。”
貝少聽得都傻了,意思是冰夷故意讓他自生自滅嗎?
貝少搖搖頭,看著耒笑著說:“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在下狐妖貝少。”
耒笑著說:“是狐仙,我呢是耒,人魚仙,我是看到自己太多同伴修神而死,實在不忍心讓你死,其實我也是有私心,在我身邊我就沒看到誰成功修煉成神,每一次他們都被吞噬掉,什麼都沒留下,雖然他們說只要有足夠的妖力與靈力,他們就能得到質變,黑洞消失,他們被從內到外重塑,所以我就想要求證一下,我怕我一個人不行,要不你跟我去我的住處。”
起先貝少還對耒的熱心幫助抱有懷疑,現在聽他說出了自己真實目的,反而明白過來,仔細想了一會說:“行我去。”
耒很高興,但是沒敢太高興,握著貝少地手說:“我真希望你成功。”
貝少也是感受到自己體內確實有什麼東西在吞噬自己的妖力與靈力,十分的飢餓,尤其是對耒身上的仙氣,多次出現吞嚥口水的症狀。他覺著自己要變得像野獸,像最初的自己,一隻狐狸。
這種退化現象,令貝少後背發涼,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些可怕的事。一般情況下,他這麼想了,就很可能會做。
貝少答應耒去他的住所,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總不能回去吸乾自己的同族,雖然這是他一番思考後得下的結論,也差點說服了自己。
如畫離開之後,就一路跑,沒有停歇地跑了好幾天,到達了大陽帝國的城牆外,仰望著新刻上去的名字,嘴巴微微翹起說:“成功了。”
在新名字之下是厚厚的城牆,城牆是花瓣形狀,每一個花瓣最窄的地方都是一個角樓,遠遠高於城內建築,對外能偵查,對內亦如此,雙向防衛。沿著城牆,一共十八個角樓,每個角樓裡都有兩個守衛,大多是妖或者半妖,都受過去太陽花國恩惠過,算是報恩。
過去的太陽花國在城牆外貼有告示,內容是可用守城來換得幫助,對一切天地萬物皆有用。在太陽花國的角樓守衛歷史上,出現過神、仙、一灘爛泥等等,當真是包羅永珍。
如今城牆外的告示已經摔成了紅色,整個城牆都刷成了紅色,據說那些紅色都是妖類的血,塗上城牆上時還是鮮紅一片,等到幹了之後,變成黑色,潑上水又變成鮮紅色,但是都流到了地上。
城裡的人不能隨便出來,無法證實這個說法,城外的人也不能靠近城牆,也就不能證實這個說法,因為城牆上除了保持了角樓守衛,還有一隊半妖守衛,在城牆上來回走動巡邏,戒備森嚴,嫌疑就越大。
如畫站在城牆外,立即引起了角樓守衛的注意,她還是運氣好的,避開了半妖守衛,因為他們剛剛巡邏過這裡。角樓守衛對如畫發出警告,意思是不要為了一個無關要緊的證明,把自己搭進去。
如畫手舉起,然後伸進嘴巴里,手指在口腔來來回滑動,好似在尋找卡在牙縫裡的菜葉。
角樓守衛沒有露出真容,只是躲在窗戶後說話。
手離開嘴後,如畫笑得很自信說:“你把這東西給陸幽冥皇帝,他就會放我進去,或者你放我進去,我自己去找他也行。”
前面說過,角樓守衛只是負責守衛工作,其他一概不負責,自然不會願意當如畫的信使,而且他們在守衛時間沒到之前是沒法離開角樓,算是一種約定。
所以即使他們知道太陽花國已經滅亡,變成大陽帝國的都城,也沒有太多反應,繼續守護城牆,聽命於陸幽冥皇帝,畢竟他們是出不去,還仰仗著外面的人給他們提供物質,不是能得罪的。
從城門開始由左到右,依次稱角樓為一號角樓、二號角樓、三號角樓……如此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