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仙子鬆開薔薇道:“你放了花兒波,我和你打。”
花兒波道:“她的目標是薔薇女皇,快走,師父。”
花兒波的聲音帶著無限痛楚,雪白的牙齒上下顫抖著。
越瑟道:“誰要和你打,把女皇留下就好。”
薔薇倒是一臉蔑視道:“你當我出門不帶人的嗎?來人。”
越瑟如聽到笑話一般,噗嗤地笑了聲。
那隻叫琴兒的鷹從後院飛出,渾身是血,落地時變成一美男子,渾身散發著殺氣,一步步走向蕭仙子。
那張沾滿鮮血的嘴,再次張開,就在碰到蕭仙子之前,他朝後推了幾步,身子搖晃著。
越瑟緊張道:“琴過來。”
越瑟再次對蕭仙子說道:“留下女皇,否則他必死無疑。”
花兒波有嘗試便會真身,無果。
越瑟是人不是妖,頭髮天生能束縛妖物,加之她每日用妖血浸泡,歷時十年,能長能短,收放自如,如有意識。
蕭仙子吐了口氣,道:“薔薇你帶走,把花兒波還我。”
薔薇聽後,眼淚奪眶而出,嬌滴滴地拉住蕭仙子的手道:“離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琴已經將薔薇抓住,越瑟當真吧花兒波放下。
花兒波癱軟在地上,立即變成了一株玫瑰花,花莖的翠綠色變成了墨綠色,花朵低垂在一邊,搖搖欲墜。
越瑟在走之前俯身對蕭仙子道:“他已經沒救了。”
蕭仙子手不敢碰花兒波這朵花,嘴裡說著:“花兒波,你醒醒,說我要怎麼辦,才能救你。”
花兒波沒有反應。
蕭仙子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挎包,裡面一定會有藥。
她伸手去掏,摸出一堆符咒、鏡子、筷子等東西,就是不見藥瓶。
蕭仙子索性將挎包顛倒過來,卻不見有任何東西倒出來,她頭往裡一看,東西都在違反重力朝上飄。
花兒波猛然開口道:“師父說他最討厭東西……掉出來,你往……右邊摸摸。”
一陣風吹過,薔薇花瓣漫天飛起,好幾片吹進屋子裡。
蕭仙子正忙著在挎包裡找藥,忽然感覺到手臂上的觸感,手隨意的抖下,餘光看到一片紅色花瓣飄落在地上。
蕭仙子手托起那片花瓣,瞬間崩潰,大哭起來,轉身去抱花兒波那朵脆弱的花,嘴裡說著:“小波,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用,害得你就這麼平白無故死了……”
眼淚嘩啦啦流下。
眼淚和一夜無眠總是掛鉤的,就如衣架和衣服,只要有衣架和衣服,這兩樣東西總有天會掛鉤,合為一體。蕭仙子過去短暫的二十幾年,唯一有過的戀情是一場暗戀,直到現在她偶爾也會想起那張令人想要抽打的臉,那張臉的主人似乎總是沒心沒肺,被打了也只是笑。方柯安,三個字成了她高中時期乃至以後人生的咒語,相逢是美好的,嘻嘻哈哈覺著對方人可真逗,有趣,相識久後,心裡生出了異樣,起初沒覺著有什麼大不了,一樣上學一樣吃飯睡覺,直到有一天,方柯安沒來學校,接下來兩天、三天、四天他都沒來,問過與他要好的同學,都說不知道,後來有人說他離家出走了,在後來又有人說他在離家十公里的地方給車撞了。為了安撫大家的心,老師終於說出了真相,方柯安在外鬥毆,重傷住院。這個安撫可沒半點用,蕭仙子當天晚上哭得死去活來,一夜沒睡,腦袋裡全是方柯安重傷不治或是缺胳膊斷腿,又或是變傻了,好不容易睡著還做了個傻叉的夢,夢裡她去看望方柯安,他沒死,卻少了一條胳膊,人也變傻了,蕭仙子哭著抱著他說:“以後我養你。”這麼悲情的場面,令她感動不已,醒來後,當真打算如此做,結果鬧出了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