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吧。你結賬啊。”
米樂樂抬頭瞪他，“你連這錢也沒有了？”
張億光棍地一點頭，“說出來可能你不信，是真的沒有了。”
“哎不是，張胖同學，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話你信嗎？”
“先別管信不信的，你先點了，我們邊等邊說。”
米樂樂只得先點了餐，並多付了費讓智慧服務員給送過來。她太累了，一點都不想自己去取餐了。
“好了，你現在說吧。”
張億道，“有什麼好說的？還不是科研樓的投資鬧的。我所有的錢都被你挖走給徐徐了，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剩下……”
“停！這鍋我可不背啊！當初決定投資是你和我共同決定的，而且我也提前說了，就算投資也不會把全部身家投下去。對了，你當時也這樣贊同我的觀點的吧？”
“當時贊同有什麼用，你知道徐徐一研究起來有多麼恐怖嗎？他倒是夠不到你，但他到宿舍抓我那是一抓一個準。每天的科研經費都以萬計的速度在消耗，我花個錢訂個外賣都被徐徐當叛徒似的看。我手裡哪裡還有錢？有一分都被徐徐掏走了。”
米樂樂挺驚奇，“徐徐現在都知道自己搶錢了？”
張億苦笑，“誰說不是呢。而且別人的都不搶，就專搶我的。那天我實在憋屈，我就問他，他爸媽也有錢，還不少，他為什麼不搶他爸媽的。你猜他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他說他爸媽的錢是他爸媽的，他不能搶；但我的就是科研樓的，說你說了，就是讓他用的。”
米樂樂笑噴了，“徐徐的腦子在這方面還是挺清楚的嘛。”
“所以你說這飯錢該不該你出？”張億攤手。
“得，我出。”米樂樂點開光腦，“這樣吧，我乾脆直接給你轉兩萬用吧。”
“停！千萬別！要是到了我手，回頭還得被徐徐搜刮了去。你不是已經有解決辦法了嗎？我再堅持堅持吧。事情還得從根上解決。”
米樂樂點頭：“那倒是。”
這時智慧服務員也把兩份肉夾饃和涼皮套餐給送到了。
兩人同時停止說話，低頭正準備吃時，前會長和劉鑫峰兩人起身朝著他們走來了。
“會長，張部長。”劉鑫峰道，“二位也到食堂吃飯啊？就吃這個？是不是太寒酸了些？”
前會長皮笑肉不笑，“鑫峰，這你就不懂了。其實越是這種風光無限的時候，某些人才會越懂得怎麼做最臉上有光。”
“啊？是這樣啊？受教了。怪不得我下來的這麼快呢。”
劉鑫峰其實不喜歡這樣當著米樂樂的面含沙射影什麼的，好像他多輸不起似的。但他控制不住。
米樂樂的狀態太好了。
編著精神的魚骨辮，穿著一套薄荷綠的運動服。袖口挽在小手臂的位置，露出的一節手腕瑩白如玉。
這哪裡像六個孩子的媽了，甚至多數的在校大學生都沒有現在的米樂樂來得青春活力。
像他和前會長。晚上失眠，白天鬧心，他們兩個加一起都瘦將近二十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