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傑是誰?”宋積雲和元允中齊齊問道。
王華摸著腦袋道:“是山東布政使危大人家的長公子。”
元允中愣了一會兒,道:“他與我們家有什麼關係?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王華道:“那危夫人的父親和鏡湖先生是舊識,危夫人和夫人從小就認識。危夫人的父親在京中做官時,兩家常來常往,關係密切。後來危夫人父親病逝,危夫人隨母歸鄉,鏡湖先生又被貶官,兩人漸漸沒了音訊。
“直到五年前,危夫人隨丈夫回京城述職,這才和夫人聯絡上,恢復了書信來往。
“那時候您已經搬出去了,危夫人幾次帶著這位危公子來家裡串門您都不在家,所以不認識。
“不過,那危公子卻不認生,來京城的時候常對認識的人說和我們家是通家之好,和你算是發小。”
所以,元允中被認親了?!
宋積雲歎為觀止,但她前世身邊也不時會遇到這樣的人,倒也沒太過驚訝。
元允中卻很不高興,冷冷地吩咐王華:“這件事交給你了。”
王華點頭,退了下去。
車伕放了車簾,那些淘來的書畫依舊攤在兩人面前,馬車裡卻沒有了之前的甜蜜氛圍。
元允中皺了皺眉。
宋積雲就支了肘,看著他嘻嘻地笑道:“你私底下還準備了什麼?趕緊交代清楚了。”
她語氣嬌俏,眉宇間全是躍躍欲試的好奇,讓人感覺活潑又可愛。
對那危傑的事既沒有質問也沒有追究,居然就此揭過。
元允中心中又酸又澀,替宋積雲難受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在景德鎮金尊玉貴,靠著自己掙來了體面和尊嚴,何苦受這樣的委屈。
他心情激盪,一把抱住了宋積雲。
“對不起!”他下頷枕在她的肩頭,聲音低沉而又真摯地道,“是我沒有做好。”
突如其來,宋積雲被嚇了一跳,緊緊箍著他的手臂透露著不安和傷感。
她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