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雙眼變得赤紅一片,他死死的咬著牙,低聲咕噥道:“再忍忍,再忍忍……再給寡人一點時間,一旦成功,寡人就和他們拼一個魚死網破。但是現在……就算我們真個拼命,他們心念一動你我就魂飛魄散,死得太沒有價值了”
粗聲粗氣的喘息著,韓信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禁忌一族的無數族人歡天喜地的從山腳賓士而過,他們驅動著無數剛剛被秘藥改造的野獸毒蟲,加入了對陞水城的攻擊中。尤其是其中有一大群被異化的毒蜂,原本拇指頭大小的黑色毒蜂如今變成了人頭大小的赤紅色,通體覆蓋著老虎皮一樣的黑色條紋,看上去猙獰可怖到了極點。
這樣的一群毒蜂足足有上百萬頭,它們宛如一片雷雲飛過劉邦和韓信的頭頂,亟不可待的向陞水城衝去。
“這城池完了”劉邦一甩袖子,陰沉著臉說道:“等城內所有人死光後,隨便找個藉口在這裡紮營休憩。能多拖延幾天,就能少殺幾個人,寡人就能多幾天時間……城內的所有人全部殺死,寧可他們死掉,不要讓他們變成這種沒有神魂的怪物。儘量控制這些巫軍的數量,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擴張下去”
韓信的嘴角直流血,他的牙齒咬碎了自己的舌頭,只有依靠這樣的劇痛才能控制他心頭髮狂的火焰。他緩緩的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劉邦望著陞水城,低聲咕噥道:“能多活一些百姓,就儘量多活一些……寡人可是要成為人皇的人,怎能讓你們這些妖孽魔頭殺死這麼多百姓?你們殺光了所有的黎民,寡人日後統治誰去?”
‘阿呸’一聲,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劉邦突然掀起了袍子,掏出了命根子鼓足一口元氣,一道水柱傾瀉而下,點點滴滴淡黃色的水珠從山頂直灑了下去,灑了下面正奔騰而過的禁忌一族的族人滿頭滿臉。也不知道他肚皮裡哪裡來的這麼多水,他的一泡尿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覆蓋面積廣達百里之巨。
好容易等得禁忌一族的大隊人馬過路了,劉邦才吐了一口氣,氣鼓鼓的將命根子塞了回去。他一手指著天,一手指著地,低聲罵道:“總有一天,寡人要把你們這幹妖孽的頭顱製成夜壺放在寡人未來的都城正中十字街口,路人經過一次,必須對著你們的腦袋灑一泡尿,敢有違逆者,誅滅九族”
就在劉邦指天畫地的發狠時,高空中一片烏雲翻騰而下,一條體長百里的黑龍張牙舞爪的從黑雲中探出了頭來。化為祖龍真身的敖不尊探頭探腦的向陞水城的方向看了一陣子,他驚駭道:“我的娘,怎麼死了這麼多人?那城裡的將領是蠢豬麼?一批批的送人去給人家殺?”
仰天長嘯一聲,敖不尊大聲吼道:“陞水城內的守將聽好,你爺爺來救你們這群龜孫子了開啟城防大陣,城外的那群妖孽你爺爺一人就能收拾了啊”
狂笑聲中,烏雲裡一道粗大的水柱從敖不尊下半身的方位呼嘯而出,帶著濃烈腥臭味的水柱伴隨著電閃雷鳴,化為滾滾水波自天而降。一場突如其來的洪水突然在陞水城四周出現,平地水深三十丈,密度比水銀還要大千百倍的淡黃色洪水席捲四方,化為一個巨大的渦流將城外所有巫軍席捲一空。
滾滾水波卷著數千萬巫軍和無數的禁忌一族的族人離開了陞水城,等得遠離城池三千里後,就聽得一聲巨響,渦流轟然炸開,無數黃色的液珠宛如流星飛射,打得那些巫軍和禁忌一族的族人骨斷筋裂,不多時所有人都被打得稀爛,就連稍微大點的碎片都找不出來。
站在山頭上眺望戰場的劉邦呆呆的望著高空中的敖不尊,無比糾結的劉邦氣急敗壞的咆哮道:“這廝,這廝……這廝一泡尿怎生都這麼驚天動地?寡人的巫軍,居然被他,被他直接沖走?”
不僅僅是劉邦,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韓信等統兵大將臉色都發黑了。幸好巫軍攻城,良心未泯的他們並沒有在軍中坐鎮指揮,否則他們勢必遭受魚池之災。作為統軍大將,被敵人殺死也就罷了,他們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是死在一泡尿下面,這也太讓人窩心了。
“這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韓信和一眾大將同時問候起敖不尊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