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菱與辭文站在公堂的後面,前方縣令大人正在怒氣十足地審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審了半天了,這男人就是嘴硬,一句話都不說!
"你到底是招還是不招!本縣對你可算是仁至義盡了,好說歹說,你硬是一個字不說,看來本縣這是要動大刑伺候了!"縣令大人拿起籤子一扔道:"來人,給本縣著實地打他二十大板子!"
"縣令大人!"縣令大人話音剛落,只見外圍匆匆走進一名俊逸的男子,正是前幾天見過的那名自稱風少的人。
"風少,你這是要擾亂公堂?"縣令大人雙眉一橫,官腔十足。
風少恭敬地拱手道:"在下是想,縣令大人一定是誤會了。"
"哦?"縣令大人看了看躺下的風少,只聽風少道:"這位乃是在下自由跟隨身邊的書童,姓貝,名喚君昊。我昨日見君昊徹夜不歸,心中不安,今日才得知原來是君昊闖了禍事,特來縣衙。還望縣令大人還君昊一個清白。"
"嗯?"縣令大人雙眉一挑,這是怎麼回事?
"先生……"貝君昊一愣,為什麼自己最敬仰的先生會到這種地方?
"你的書童夜闖縣衙,意圖盜走證物,莫非此事乃是你指使的?"縣令大人端坐堂上,一臉正氣地問道。
"大人,小人曾經說過,來本縣是為了增廣見聞,實際上是因為聽說,有一位手持書本珍貴藏書的人將要來本縣,於是打算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上,好能求得一兩本奇書。"風少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貝君昊,然後道:"孰料君昊幫我買回奇書之後,商人竟然被殺,這令我著實遺憾。"
"該不是你發現有奇書沒有到手,於是利慾薰心了吧?"縣令大人不屑地看了風少一眼。
"大人,在下的家住何處已經交待過了,縣令大人大可去查,在下家境殷實,並無任何劣跡,若是想要,大可重金來買。何必靠殺人越貨這種下作的手段呢?"風少說得頭頭是道:"至於夜闖縣衙一事……何不讓君昊自己來說?"
貝君昊已經明白了風少的意思,此時見縣令的目光投向自己,於是道:"就我所知,這些死者的遺物將會作為證物送往刑部,待到案子破了的時候,方能返還死者的家屬,然而縣令大人你查案這麼久了,卻一點兒交待都沒給百姓。萬一這案子破不了,怎麼辦?"
"這……"縣令大人語塞……還真被說中了……
"前日,浮雲道長只是不小心偷看了書中的內容,就被縣令大人你罰去做了勞役。我素來知道我家先生愛書成痴,若真是有這樣的奇書不能一觀,豈不是一生的遺憾?然而就算我向縣令大人你求情,你會將書借給我麼?畢竟浮雲道長照理,魚員外的這件事上,也是對大人有功的。"貝君昊刻意丟出浮雲暖的例子,一時堵得縣令大人無法開口!
"照你的說法,本縣豈不是成了你盜書的誘因了!"縣令大人臉都黑了……
"草民沒有這個意思。"貝君昊低著頭。
"大人,那日午宴過後,君昊就在小人身邊直到天黑我二人都在客棧,大人問過客棧掌櫃自然就清楚了。"風少對縣令大人拱手。
正在縣令大人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名差役急匆匆地跑來跟縣令大人耳語幾句,縣令大人臉由黑而白,匆匆拍了驚堂木道:"此案容後再審!退堂!"
在幕後的辭文與初菱驚訝地看著縣令大人匆匆跑入,急著就要出縣衙。
"縣令大人這是怎麼?"初菱微微皺眉,辭文打趣地道:"這麼急,該不是後院起火了吧?"
"哈……"初菱無奈一笑,辭文道:"不過好生奇怪,怎麼翩翩拿東西,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興許是對什麼事情有了興趣,跑去做這件有趣的事了吧。"初菱道:"翩翩自幼就容易被各種新奇的事情所擾,喜歡熱鬧,也許……"
"我道是覺得,昨天翩翩的表現很奇怪,浮雲道長不來看這場好戲實在太過奇怪,而翩翩姑娘是一位剛正之人,我想沒準翩翩姑娘現在與阿暖在一起呢。"辭文一揮手中摺扇,說得頗為輕鬆。
"……"初菱看了辭文一眼,無奈搖頭,其實阿暖確實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阿暖既然不說,自然也就不用多問。
"看來,這位貝君昊並不是殺死魚良朋的人了,初姑娘,我們不妨再去看看那些證物,興許還能發現些什麼呢。"辭文提議。
"辭文公子不擔心縣太爺匆匆離去,乃是因為京中來人麼?"初菱見辭文也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掩面含笑,這次倒要看看辭文如何解釋,不妨考他一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