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強嚥了一口唾沫，只覺得腦海中震盪不以。
他其實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如今所經歷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因為醒來後所經歷的一切，實在太過荒誕。
現在聽餘秋雅這麼一說，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現實之所以真實，便是因為不如意，所以想要逃避，於是在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空間，一個完全獨立的世界，在那裡，才是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所以王富強不由得會想，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是不是隻是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因為這個世界雖然荒誕，但確確實實滿足了他很多欲望，金錢，地位，女人，似乎都有了。
這般一想，他不由得看向宋子怡和餘秋雅，一時間有些茫然，不知真實與虛幻。
似乎感受到了王富強的變化，餘秋雅皺眉道：“怎麼了？”
王富強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事。”
他看著手中的山河扇，突然有個想法，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的想法。
如果這個想法能夠達成，那麼他或許可以藉助山河扇回到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去。
如果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是不是可以藉助山河扇醒來？
當然，如果是真實的，那麼情況就會變得更加複雜，因為一旦進入山河扇，就不再是原來的兩個世界，而是又多了一個世界。
一旦沉淪在第三個世界中，那麼前兩個世界的真實與否，都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那將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王富強只覺得心裡發涼，全身都瞬間冰冷，後背更是瞬間被冷汗浸透。
王富強終於明白，自己一旦進入山河扇，若面對的兇險，將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因為他本身的經歷，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關鍵是他的經歷，跟幻境缺如出一轍，甚至於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如果能從山河扇的幻境中回來，就證明自己如今所處的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所有經歷的一切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回不來，那就證明這個世界只是虛幻的，至於自己會經歷什麼，是直接醒來還是沉淪在第三個世界，王富強不知道，但那似乎都不重要了，因為這個世界如果真是虛幻的，那麼就沒有留念的必要。
王富強不由得苦笑一聲，他竟然都已經忘記了第一個世界的樣子了，所謂最重要的，似乎只能在這個世界中尋找。
他看了看餘秋雅，又看了看宋子怡，最後看著張開平。
王富強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會面對這樣的選擇。
在這個世界，對王富強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紅菱白芷，兩隻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