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強眉頭一皺,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而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當初在蘊靈門的時候,他對於天衍閣並沒有多少了解,後來在那個天衍閣女修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訊息,但還是沒有明確的比較,如今見到這些風神宗的修士,再聽這風神宗的年輕劍修這麼一說,就有了一個明確的比較。
風神宗已經如此強橫,但卻不及天衍閣一半,可見這天衍閣在元央界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最關鍵的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卻已經跟蘊靈門徹底結仇,而且說不定現在正在趕來報復的路上。
當然,對於得罪天衍閣,王富強並沒有什麼後悔的意思,當時就算他不殺了天衍閣那位少主,天衍閣一樣會報復蘊靈門,就像當初在妖族天下,他放走那名玄陽宗少主是一樣的道理。
相反的,殺了這名天衍閣少主,還讓那名老修士肉身盡毀,反而會讓天衍閣重視,報復肯定會報復,但絕不會有那麼快,最起碼會在暗中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
但這件事還是讓王富強覺得有些沉重,他自己他倒是不擔心,就他如今的修為,在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劍氣山河這片地界上,很少有人能夠給他帶來危險,除非是那種來自神界的傢伙。
可蘊靈門不一樣。
王富強點了點頭,說道:“元央界這邊,有沒有什麼勢力可以跟天衍閣抗衡?”
這年輕修士便回道:“有,而且不止一個,一個是幻月坊,但跟天衍閣沒什麼糾紛,兩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有一個是神威門,跟天衍閣也沒沒過節,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天語山,倒是跟天衍閣過節不小,明爭暗鬥幾千年了,誰也不讓水。”
王富強點了點頭,說道:“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碼,從哪來的滾回哪去,今後別再踏足劍氣山河,否則看到你一次,揍你一次。”
這年輕修士一愣,似乎也沒想到王富強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王富強說完之後,直接轉身,然後那五把飛劍根本飛回,陸續消失在王富強身後,遠遠看去,就像有數萬柄飛劍陸續歸鞘一般。
同一時間,天際之上出現了兩道人影,還有一匹月白龍馬,在月白龍馬背上,馱著一個女人,傷勢不輕。
看到這個女人,這些風神宗修士全都一愣。
他們不認得這個女人,但卻認得這女人身上的服飾,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但在整個元央界,只有天衍閣的修士,才會穿這種服飾。
根本不用猜,聯絡之前王富強問出的那些問題,他們就能想到發生了什麼,畢竟這次前往劍氣山河,除了他們風神宗,還有不少別的勢力,這天衍閣就是其中之一。
看到這一幕,聯想到一些事情,這些風神宗修士哪裡還敢停留,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返回元央界去了。
王富強落在懸崖之上,看著那位白煙樓的老樓主,行了一禮之後問道:“放走他們,老樓主不會責怪晚輩吧。”
這位老樓主急忙回了一禮,搖頭道:“王仙師說笑了,王仙師能來,白煙樓已經感激不盡,老朽又怎敢責怪?”
王富強看著餘秋雅,笑著問道:“你呢?”
餘秋雅撇了撇嘴,說道:“放不放走他們,是你的事情,但你一來,就把我白煙樓的護宗大陣毀了,總得給個說法吧?”
王富強急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要怎麼彌補呢,我現在身上可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而且蘊靈門現在的處境,比白煙樓可好不了多少,甚至比白煙樓還要艱難,我是不好意思跟那位掌門師侄開口的。要不以身抵債?”
餘秋雅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微微一笑,說道:“逗你的。”
再笑傾國。
王富強一愣,嘖嘖道:“以前就覺得餘仙子很美,現在才知道竟然這麼美。”
餘秋雅皺眉道:“你什麼時候能有個正經?”
王富強理所當然的道:“我什麼時候都這麼正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