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後,顧予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說道:“頭兒,我懷疑,剛剛我們可能中幻術了。”
幻術?老邢驚訝,掐了掐自己手臂,很痛,質疑道:“不可能吧?”
顧予道:“現在我們是清醒的,但在房間裡可能中術了。我覺得跟那股屍臭味有關。”
“那怎麼辦?”
顧予想了想,道:“氣乘風而散,烈日灼射亦能破陰邪幻術。將門窗卸下,屍體上方的屋頂瓦片掀開,應該有用。”
邢如明點頭同意,當即安排眾人按他所說行動。
無疆縣衙守在油鋪的胥役有六七人,很快就將門窗卸下。
祝山海和燕無病又帶了幾人飛上屋頂,取下了房頂一部分瓦片。
疾風術!
顧予暗中捏訣,一陣陣狂風捲過,房間內屍氣吹散。數十息時間後,那股濃郁的屍臭味變淡。
“這是?”
再次進入房間,只見地上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猩紅恐怖的屍首,與之前所見發漲發黑面板包裹的屍身迥然相異。
“她的皮被剝走了!”仵作近前檢視,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屍身上,放著一塊淡黃色的皮子。皮子此時已經開始腐爛,估摸不用幾個時辰,就會腐爛為一灘血水。
眾人湊近細看,上面隱約可見還有紅色針繡的痕跡,像是在繡一幅還未完成的美人圖。
顧予望著皮子,道:“頭兒,看來這案子未必和半年前死去那花魁有關。”
“把那紅倌叫來。”邢如明沉著臉,吩咐無疆縣的捕快。
過了約莫一刻鐘時間。
一位二十七八歲模樣、身材風韻妖嬈、塗著厚厚脂粉的婦人走了進來。她的衣服散亂,粉紅的衣裙上有些許黝黑手印,顯然被趁機揩油。
邢如明給了顧予一個眼神,下巴微微一抬,示意由他來審。
顧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