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掂了掂重量,約莫十兩重,不是元寶,呈圓形,估摸著應該金餅,沉吟一會,道:“過幾日,我找個時間到縣衙先看看卷宗再說。”
“那我這就回去讓吏員準備好。”黃師爺大喜,道謝後離去。
這一會功夫,祝山海和燕無病兩人從另外一處小院月門中轉出。
“不用等頭兒,咱們先回吧。”祝山海嘿嘿一笑。
三人並肩離去。
路上,祝山海笑眯眯地問道:“三七,昨夜感覺如何?”
“尚可。”顧予含糊回應。
祝山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倒覺得別有一番滋味,昔日被謠言所悟,今日方得大道。難怪頭兒喜歡到此。”
“嘖嘖,可惜我等文化不高,若是有朝一日,能與那些個兒花魁娘子對吟一首,倒也不枉此生。”
“對了,三七,我聽你昨夜作了幾首詩詞,沒曾想你還有這等文采,不如幫我想一首如何,等改天我也到花魁娘子那打個茶圍,如何?”
昨夜宿醉未醒?顧予歪頭看他,想了想,輕輕咳嗽一聲,道:“君羨林蔭處,朝暮掛白露。往來通幽徑,檀郎捫弄出。粉香春汗溼,道通且無阻。汝思桃花溪,歲月滄桑戶。”
嗯,這算是一首醒世恆言。
“好詩!”祝山海眼前一亮,雖然聽不懂說些什麼,但朗朗上口,料想亦是不差。
把這詩贈給花魁娘子,不知道她會不會對我另眼相看,一見傾心?
…………
大梁王朝並無休息日一說,逛完青樓,早上還得到行衙坐班。
三人晃晃悠悠,吃飽了早飯,才磨磨蹭蹭到了班房。
“早啊!”
三人剛到不久,邢如明就打著哈欠進門,望見三人,嘴角不由得一抽。
他精神頭不是太好,像是一夜未睡,順勢倒頭就睡在了班房床榻上。
這時,一位吏員匆匆而來,說道:“邢捕頭,無疆縣衙來人,說是鳳雅閣的案子昨夜又死了人,請大人速速前去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