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嘁嘁……”房間中,響起了兩道竊竊私笑。
“三七是個老實孩子,不準欺負他。”邢如明狠狠瞪了他倆一眼,寬慰道:“三七,你今晚少說多看,別人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行,免得出醜。”
“對了。”邢如明一拍頭,突然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三張鎏金色的請帖,道:“這是帖子,聽說要持貼進去。”
“這些個兒讀書人倒是真講究。”祝山海接過來翻看幾眼,問道:“頭兒,這是打茶圍還是吃花酒?”
“我哪知道,你當我是你,天天泡在勾欄。”老邢瞪他一眼,表示自己不愛那種地方,不知道他們青樓的規矩。
因為有活動,大家都無心幹活,本來說好的提前半小時,直接又再提前了半小時,不過這點小事在行衙根本翻不起浪花。
顧予這件衣服被花色蜜水弄溼,自然是不能再穿了。他本身沒有幾件換洗衣物,當即到成衣鋪買了兩件普通長袍,兩件上等儒袍和白玉,足足花了五兩銀子。
試衣時,綢緞儒袍穿在身上,腰間繫了一塊玉佩,鏡前露出古香古色的相貌,英氣中帶著三分秀氣,不失俊俏。若是配上長劍,倒頗有仗劍天涯、詩劍雙絕的書生意氣。
太扎眼了。
顧予對鏡琢磨一會,還是換上了普通長袍。畢竟今晚宴席的主人是英俊小生陳縣令,不能將他比下去。
回到家中,花魁娘子已然消失無蹤。
掃了一眼臥室,面色頓時一楞。
只見床頭靜靜地躺著一塊明黃的絲巾,開啟一看,裡面赫然是一塊標制十兩重的金餅。
官方金銀比是一兌十,不過民間缺金,兌比要更高一些,能達到一兌十五十六左右。
一百五六十兩銀子,外加一次按摩,這價格倒也可以。
顧予將金餅小心翼翼收了起來,又放好了購置的衣物,租了輛馬車,直接往無疆縣趕去。
到了約定地點。
燕無病和祝山海一人身穿灰白色儒袍,手握摺扇,腰配白色玉佩,冷淡色系和手中佩劍讓他的神情顯得更為冷傲。
另一人紅白黃藍黑五色長袍,色澤豔麗,花枝招展,像極了四處溜達的開屏孔雀。
祝山海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三七,你看我這戰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