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顧予藉著油燈開啟了帛書。
定眼望去,瞬間愣住。
只見上書:
戲者,祀也。
神仙戲法,或名曰神仙祀法。
又,手也,假借;戈,兵也。
上古人族,兩軍交戰,以人獸鬼妖祀天,得天賜,或呼風喚雨,或刀槍不入,或上借天兵。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持戈巫者,跳戲法,以萬物祭天,方得天賜神通。
吾戲法一脈,便源自上古神巫。然,人皇身死,周天子棄鼎,人族再無法與天直接溝通,只能靠神仙賜福。
巫道一脈由此衰落,後世佛道興起,更是淪落為走街串巷,靠手藝騙人之道。可笑,可悲,可嘆!
吾著此書,欲重振戲法一脈,望後世弟子謹記。
手捧帛書,顧予心中翻起滔天浪花。
無他,這超出了他的認知。
戲法,是祭祀?這兩者完全應該是風牛馬不相及吧?
同時,他又想起自己的金手指,斬除妖邪得到數值,而後又可以用數值和戲法換取天材地寶。
不正是上古時,人們祭天后得到天賜的另一種形式?
難道他們都是我的祭品?
顧予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葉舉人、狼狽二妖、鼠七、周寡婦等人的場景。
不對!
葉舉人當時根本沒死,周寡婦和陽陵屯眾人都轉世投胎而去,何曾是我的祭品。
顧予搖頭,甩出腦海中不適之感,繼續觀看帛書。
他拿到的這一片,像是帛書第一章,其中記載了不少引言。之後完整記載的戲法,只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