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梨紗始終沒有和春源朔搭話,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無視掉。
三女湊在一起聊天,春源朔則是單獨一人默默吃著菜喝著酒,沒有人打擾,他也樂得於此。
期間,作者新川直司前來聊了幾句,無外乎基本都是錄音工作方面的內容,稍稍牽扯到樂理方面,似是為了照顧春源朔,並沒有多聊,最後留下一句多多深入瞭解一下,便離開,找銘田川仁喝酒去了。
他們那一桌很吵鬧,有好幾個像是銘田川仁這樣拼酒時,嗓門還很大的人。
時不時便會嚎一嗓子,沒有絲毫樂理可言,也不知是唱歌跑調,還是真的只是想嚎上幾句。
掛在牆壁上的擺鐘,發出“嚓嚓”的聲音,乾巴巴的,在這片嘈雜的環境裡,顯得很是突兀,精準的傳進春源朔的耳朵裡。
不算太好聽,也不知道這家店的店長為什麼要把它裝飾在那裡,在一群樂器中,太過另類。
時間隨著“嚓嚓”聲不斷流逝,恍如時之沙漏般,頃刻間,稍不注意,指縫間便是一把流沙。
越是接近酒會結束,這道“嚓嚓”的聲音慢慢讓春源朔的心情開始愉悅起來,印象也由難聽變為普通中等一般。
有人開始離席,暗示著這場酒會已經差不多結束,有其他事或者不想參加接下來活動的,可以自行走人。
就在春源朔漫無目的的發著呆時,桌底下,佐倉鈴音突然踢了他一腳,站了起來。
“種醬,早見桑,我待會兒還有個廣播,先離開了。”
早見紗織:“時間來得及吧?”
“來得及,還有大把時間呢。”
種田梨紗說:“路上小心”
“嗯。”
佐倉鈴音轉過身,準備走的時候,抿著嘴看了春源朔一眼,吃得差不多的春源朔,跟著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掀開門簾走出了居酒屋,佐倉鈴音突然停了下來,路邊的掛起的紅燈籠,把她的臉照的通紅。
她轉過身,看著他。
“喂,春源!”
“嗯?”
春源朔跟著停下腳步。
“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接這部作品?”
“土間桑和仁桑讓我試一試,然後就試音成功了。”
他如實回答。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蠻橫不講理的佐倉小姐怒氣衝衝的瞪著他,好像不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就會一直站在這兒,堵著路。
“待會兒還會有人出來。”春源朔指了指身後,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