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落字,她偏著臉看著庭院中的雪景,想起了那一道修長挺立而又俊秀的身影。
光看那張冷峻又面癱的面容,應該比這場雪還要冰冷無情吧。
但瞭解的過多,才知道這傢伙其實除了懶,嫌麻煩之外,其實整體還算不錯。
尤其是那副相貌,放在顏控的人群中,是要驚為天人,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男人怎麼可以俊秀到如此程度。
難道這傢伙其實就是個女人?
庭院裡,櫻花樹的枝丫上落滿了積雪,倘若是披上了一層素白的薄衣,屋簷下掛著的晴天娃娃隨著冷風,於細雪中飄搖不定。
佐倉鈴音目光透過迴廊,在院子中肆意的掃視,思緒似乎也隨著這道目光漫無目的的在這片空間裡遊蕩。
橫眉星眸,如幽潭一般深邃,應該算是標誌的男性特徵,除開這些,再去看那挺立的鼻子,略薄的粉嫩且晶瑩的嘴唇,還有宛如白玉般肌膚......
如是想著,她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這傢伙真的是,應該...不像人吧。
想得越多,佐倉鈴音越是將其歸為不是人的那一行列之中,爾後很快的回過神來,迅速的搖了搖頭,將這種荒唐的想法,連同那道身影一併從腦子裡抹去揮走。
轉頭看了看庭院,落雪已停,只剩下一片斑白,彷彿是揮灑了一層細密的鹽粒,天空繁星遼闊,一輪玄月居於其中,散發著明亮又溫和的光芒,將錯落的白雪,照的閃閃發亮,恍如白晝。
她感覺更冷了。
往被爐裡縮了縮,低頭看了眼還未寫一個字的賀卡,不禁暗挑了一下細眉。
這傢伙,真的是...
嘛,不寫了!
將手中垂墨的鋼筆合上筆帽,扔在了一邊,便蜷縮排了溫暖的被爐裡。
“鈴音,你踢到我的屁股了。”
“抱歉抱歉,我幫你揉一揉。”
“呀~,不行!”
一月一日,新年。
佐倉鈴音睡到了下午才起床。
今天除了新年參拜,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是在外居住的特權,如果是待在家裡的話,那便要被媽媽拉著早早起床,花比平時更多的時間去化妝,換上體面的衣服,然後還要時刻保持著合乎禮儀的舉止,就連坐著都必須正襟危坐,從早到晚,一直如此,接待著永遠都不會完的親戚朋友。
想起往年如此,佐倉鈴音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最討厭便是如此,像個機器人一樣,束手束腳,枯燥無味。
下了床,掀開潔白的窗簾,外面盛陽正立,渾然沒有受到昨夜風雪的襲擾,恍若那一道月光下閃閃發亮的層雪,都是假象,夢境。
“呼~”
佐倉鈴音伸了個懶腰,微眯著眼眸正對窗外的盛陽。
一縷縷燦爛的陽光將她那俊俏精緻的睡顏,照的如落雪初化般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