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小廝不會有此一問,不過這宣紙可是珍貴如寶,有市無價,哪容得別人這麼一摞一摞的拿,再說這人看著都不像讀書人。
莊楚應道:“我不是。”
小廝面色一冷道:“那你是來搗亂的。”
莊楚哎呀一聲,“這位大哥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敢在這裡搗亂,”說著指了指杜子騰,嘆氣道:“是我家杜公子,他面皮薄,怕丟了面子,但是每次他作詩都很廢紙,又不敢多拿,我這個作為伴讀的書童只能為他排憂解難,過來多拿一些。”
小廝見他這麼說,冷著的面色才溫和一些,不過還是抓著庒楚的手,畢竟這紙可金貴著呢。
其他人都在思考怎麼作出好的詩詞,沒人注意這邊,但魚幼微和善菊盡收眼底。
善菊不滿道:“哼,這傢伙原來只是一個書童,他當這宣紙是他們家的麻地紙啊,一摞一摞的拿,真沒見識……”
魚幼微打斷道:“好了,你過去處理一下。”
“是。”
“等等,那宣紙就讓他拿給杜公子吧。”
“啊?”
“啊什麼啊,叫你去,你就去。”
“哦。”
善菊委屈吧啦的應了一聲,隨之從珠簾中出來,走到小廝身邊。
小廝正不知道怎麼處理,見魚幼薇的貼身小俾善菊過來,問候了一句:“善菊姑娘,怎麼處理。”
善菊對小廝說了句:“你鬆手吧,這些魚姐姐都說給他拿去。”
“好的,善菊姑娘。”小廝見她這麼說,也不在阻攔,放開了抓著庒楚的手。
莊楚朝善菊看了一眼,笑道:“善菊姑娘,謝謝你。”
善菊卻沒給他好臉色,翹著嘴道:“謝個屁哩,又不是給你的。”
庒楚只覺她跟吃了火藥似的,也不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
杜子騰見先生真的拿來這麼多宣紙,大吃一驚道:“先生,你拿這麼多宣紙幹嘛啊,難道真是給我用的。”
莊楚都懶得看他一眼,“什麼給你用的,這些是我拿來自己用的,再說你不是有一張了嘛。”
杜子騰可是聽到了先生用的他的幌子,不過這名聲本來就是庒楚給他的,也沒在意,不過還是好奇問道:“那你拿這麼多用來幹嘛。”
莊楚疊起就往袖袍裡面塞,淡淡道:“最近腹部不太舒服,如廁頻繁,這紙應該比芭蕉葉好用,用來擦屁股應該很好用。”
朵鑰驚訝道:“什麼!”
莊楚掏了掏耳朵,沒好氣道:“你這丫頭,一驚一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