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彭奕行鍥而不捨地屢次相邀,但依舊被他婉言拒絕,這讓彭奕行既不甘又有些幽怨。
對此霍文峻無動於衷。
與一心執著於槍法的彭奕行不同,槍在霍文峻眼中只是一樣純粹的武器,更直白地說就是用來殺人的。
因此並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單純的比賽上。
而且他還有其它的考量。
“阿峻,找我有什麼事?難道你答應跟我比賽了?”
果然,才剛剛坐下,彭奕行就直截了當地再次提起了比賽的事。
這一次,霍文峻沒有直接拒絕,當然也沒有答應。
模稜兩可的態度卻是讓彭奕行興奮起來,頓時連連追問。
霍文峻隨口應付著,期間仔細觀察了一下彭奕行,對方雖然竭力掩飾,但依舊被他發現了一絲異樣。
頓時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件事果然對彭奕行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讓他發生了某種轉變。
原本霍文峻是準備親自對烏鴉動手的,但就在不久之前他聽到了一個訊息,昨天槍會發生了槍擊案,一個會員精神失常闖入槍會,瘋狂槍殺人群,最後被自衛者反殺。
而殺人的,正是彭奕行!
這個訊息讓霍文峻改變了主意,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於是他約了彭奕行見面。
此刻見到彭奕行,頓時發現自己沒有猜錯,對方果然如同原劇情中一樣,因殺人而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
如果就此放任下去,那麼很可能便會走上原來的老路,產生心魔,情緒崩潰,進而精神分裂,最終邁向深淵。
霍文峻明白彭奕行的感受。
他打破了規則,不管他開槍是對的還是錯的,但最終都是開槍打死了人。
在場的有守衛,怎麼也輪不到他開槍。
更關鍵的是,在子彈射入人體的那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殺人的感覺,心裡隱約感受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快感。
彷彿在開槍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某種枷鎖也隨之被打碎。
彭奕行漸漸發覺了自己的不正常,這讓他十分恐慌。
本身他就是那種對射擊非常著魔的狀態,追求的便是那種擊中目標的快感。
以前都是打一些靶子,直到有了殺人經歷之後,他才豁然發現,打人是多麼的有感覺。
他隱隱的不再滿足於只是打固定的靶子,甚至心中常常會冒出一股衝動,彷彿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催促和慫恿他,去打一個會動、會思考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