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歐陽彥愣了一下，將手帕收回來，有人也這樣給她擦過臉嗎？
秦月靈見他臉色不對勁兒，心裡一緊，她好像說錯話了……
“喏。”
歐陽彥從抽屜裡掏出來紙巾遞給她。
她更慌了，情急之下一把拽住歐陽彥那隻拿著手帕的手。
後者轉頭奇怪地看著她。
秦月靈被他看得挺不自在，虛張聲勢地問他：“你這手帕看起來是女生用的啊，哪兒來的？”
“別鬧，我外婆給我的。”
歐陽彥聽她這有些吃醋的語氣，臉色緩和下來，笑著要將手帕收起來。
可秦月靈還是拽著他不放。
他看著她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過段時間我帶你去看外婆好不好？”
這樣就可以證明真的是外婆給的了。
猝不及防的見家長，秦月靈非常非常緊張羞澀。
“這不太好吧，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沒事。”
歐陽彥彷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似的。
“外婆生病了，在療養院，我們悄悄過去。”
“生病了？”
秦月靈拽著他的手更緊了。
“嗯，阿爾茲海默症，你去她也不一定意識得到你是誰。”
歐陽彥笑得很輕鬆的樣子，但是秦月靈看得見他眼底的遺憾。
她腦子抽了一下，拽著他的手將手帕懟回自己的臉上：“我跟你去。”
她做了什麼？！
歐陽彥好笑地看著她傻乎乎的表情，將紙巾收回來，語重心長地告訴她：“靈兒，在我面前，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說，有什麼脾氣都可以發。”
“你知道的，我脾氣好，什麼都接受得了。”
“但是隻一條，不準分手。”
“所以你以後就不要憋著了，嗯？”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