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白不是被矇蔽了雙眼，相反，他的眼睛明亮得很。
他知道秋雪湖的潛臺詞是什麼，顧飛白心中只覺一種無力感。
“你先回去，我會跟秋太太說，讓她來看看你。”
“好。”
只要起到一個提醒的作用就好，秋雪湖見好就收，生怕觸底反彈。
“沈助理不在，蘇助理送我下樓吧。”
秋雪湖不再看顧飛白，而是看著秋雪怡。
“好。”
剛才借人已經不讓她借了，要是現在連送也要推辭的話，未免太說不過去。
秋雪怡不知道顧飛白心裡是不是也這麼想，她覺得她自己親口答應，比顧飛白親手把她推出去要有面子得多。
“走吧。”
秋雪湖高傲地揚了揚下巴，徑直往外走。秋雪怡跟著起身，臨走前轉頭看了眼主位上的那個男人，對上他有些擔憂的眼神。
很好，秋雪怡心裡滿意，並且對顧飛白拋了個飛吻以示獎勵。
兩個總裁的女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公共辦公區裡的員工誰還有心思工作？全都豎起耳朵準備看好戲。
走到電梯前，秋雪湖一動不動地站著。秋雪怡之前沒做過這檔子服侍人的事，所以很不上道地也跟著傻站著。
心裡想，這臭婆娘又想搞什麼么蛾子呢？
“按啊。”
秋雪湖終於對她的不上道忍無可忍。
“哦。”
秋雪怡伸手戳了一下下行鍵，可把這臭婆娘給能的，按個電梯都不會了嗎？
電梯到了，秋雪湖率先走進去，秋雪怡卻沒有打算跟。
她站在外面對秋雪湖揮手：“秋小姐，再見。”
沒想到秋雪湖卻一把攔住快要關上的電梯門。
“每次沈助理都是親自送我上車的，難道蘇助理在這種小事也要搞特殊嗎？”
搞特殊？聽聽這陰陽怪氣的。
秋雪怡跨步走進電梯裡，她尊重秋雪湖，是給顧飛白麵子，也不想在公司當著那麼多人鬧得那麼難看。
可是眼下，有些話她不得不說。
“我搞什麼特殊了？秋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的。”
“我亂講了嗎？”
秋雪湖一臉的不屑，“當了婊子就別立牌坊了，星讓那個專案你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恐怕全公司上下沒有人猜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