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受得很,只能自己躲在被子哭。
晚上,顧飛白從監獄出來又去了公司處理一些緊要的事物,最後才來的世紀豪庭看秋逸陽。
“糰子已經睡了。”
歐陽彥給顧飛白開門,秦月靈站在客廳對他說。
“你這幾天都在這兒?”
顧飛白問歐陽彥。
“不然呢?你倒是光顧著找媳婦兒了,自家兒子都忘了,只能我幫你帶了,工資記得給我結一下啊。”
歐陽彥開玩笑似的貧嘴,試圖緩解一下顧飛白身上沉重的氣氛。
“給你製造機會,還結什麼工資。”
顧飛白沒好氣地剜他一眼,去了臥室看自家兒子。
兒童床上小小的一坨拱起,顧飛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光是看一眼那拱起的輪廓,他的心都軟了,眉宇間的疲勞也掃除大半。
他一直以為,這是秋雪怡才有的“特異功能”。
沒想到秋逸陽也有。
好像有了牽掛,就有了救贖。
顧飛白走上前去,輕手輕腳掀開被子,怕悶壞了秋逸陽。
被窩裡的小人兒已經睡著了,嘴巴微張,臉上掛著淚痕,枕頭上一片都是溼的。
顧飛白的心痛了一下,兒子哭得這麼傷心,而他這個做爸爸的不僅不知道還沒有給予一絲安慰。
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秋雪怡總是他還得再關心兒子一點。
他明明為秋逸陽買了他喜歡的需要的一切,給了他最好的條件,遺囑上的繼承人寫的也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