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森是你的人?”
顧飛白的語氣越來越危險。
這時顧母也冷靜了許多,她不能失去安森這個棋子。
“不是。”
顧母淡定地露出一個譏諷、得意的笑容。
“我是你顧飛白的母親,還是顧氏集團老總裁的夫人,你覺得我現在說話會沒有分量嗎?”
這是實話,顧飛白和顧母都不想也不能讓外界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破裂如此。
所以表面上還是維持著母慈子愛的假象,集團的員工會聽顧母的話,也不足為奇了。
“我問完了,讓司機送你回去。”
顧飛白沉默了幾秒後,起身。
“不用。”
顧母賭氣似的站起來,“你顧大總裁的司機我還用不起。”
她很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飛白,你知道要是你父親還在世,看著你為了一個女人來質問自己的母親,會有多失望多生氣嗎?”
“如果父親在世,看到你幫著外人這麼逼自己的親兒子,也會很失望。”
顧飛白不急不緩地回道。
愛是相互的,恨也是,失望亦是。
這對母子倆現在對彼此都是失望透頂。
“我是不會和秋雪湖結婚的。”
顧飛白宣佈似的告訴顧母,“如果你不想給顧家惹麻煩,就安撫好秋家那邊,不要再幫著她們來逼我了。”
“否則,我可能連母子情面都不會講了。”
“混賬東西!”
顧母怒急,“啪”地一巴掌打在顧飛白的臉上。
很多年沒被扇過耳光了,顧飛白的頭被扇得偏向一側。
他用舌尖頂了頂側臉頰,已經疼得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