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寶珠一邊說一邊喚出水靈到足底,作為吸附之用,散步到右側的白牆上。
李敏行靜靜傾聽著。
“你想不想當這疙瘩地的王?”
寶珠用玩笑般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李敏行瞳孔一震,但很快控制住神情。
“仙師,您可真會戲言。”
寶珠沒有理會這句話,走到陌生的天花板上,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有道是:誰贏幫誰,呃不對……是‘主少國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時,屬之於子,可乎?’”
“再加上幼主其父伍翼繁做的那些罄竹難書的事,也足以讓這一脈不配享此尊位了。”
李敏行反駁:
“仙師,不是這樣算的。”
“曾有大儒言:罪不及後人。”
“噢,我的盤古。”
倒吊人寶珠一聽這話,有點來勁了。
“我一直認為,罪不及後代的前提是惠不及後人。”
“既然有受到上一代作惡後得到的好處,就不要老是以歷史如煙為由避免應當承受的責任,老是說什麼‘這是上一代人的錯,與我們這代人無關,我們也是受害者……’”
“這種腔調的言辭實在是太過令人噁心。”
“再說了。”
寶珠從天花板跳到李敏行面前,摸著著他的心口道:
“你現在冠冕堂皇地站在幹岸上。”
“難道……就那麼幹淨麼?”
李敏行剛欲提醒對方男女授受不親,卻突兀地感到身體一震,自己的七魄彷彿都被打散開來。
“末將李敏行,願為陛下赴湯蹈火……”
“我生受曹相提攜,若不能為其報仇,與禽獸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