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心中有幾絲落寞。
剛才她的話,想必是說到祁斐然的心裡去了吧。
她朝著香檳杯塔走過去,伸手想要拿起一杯,卻有一個身影先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來。
“音音,沒想到你也來了。”
湯敏及時的攔住了裴音去拿香檳。
她要確認,裴音手裡的香檳,一定是裴朗端給她的才行。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湯夫人,”裴音面無表情的說,“這是我弟弟的慶功宴,我來這裡,難道不是天經地義麼?”
“裴朗算什麼你的弟弟,”湯敏嘲諷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有裴家的血緣麼?這話要是讓老爺子聽見了,又要說你吃裡扒外了。”
“不念舊情,才會更讓老爺子心裡厭煩,”裴音向前走了一步,將桌上的一杯香檳端起來,遞給湯敏,“湯夫人,你還是不太瞭解人老了,對他們來說,什麼才更感念,更重要。”
湯敏想都沒想就接住了裴音手裡的香檳杯。
她眼角的餘光已經看見了朝著這邊走過來的裴朗。
她端著手中的香檳,“多謝,只是裴音,你別忘了,和老爺子的舊情,是我,而不是你。”
裴音挑了挑眉,“是麼?”
湯敏忘了。
她才是後來的那個人。
和裴音比起來,她的確是先來到張老爺子身邊的,卻又如何能比得上裴音的父親呢。
裴音的父親,是張老的親生兒子,也是這輩子唯一的兒子。
和誰比不好,偏偏要和一個死人去比較。
那就註定,永遠都比不過一個死人。
裴朗走近了,湯敏也並不想要摻入裴音裴朗之間,難免是引人心中懷疑,萬一到時候裴音出事,她也能摘的乾乾淨淨的,有監控為證,她索性就直接端著香檳避開了。
她選擇了一個視線比較好的角度,搖晃著手中的香檳杯。
“湯夫人。”
另一邊,有一個貴婦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