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還有更大的團伙。
“是的，”裴音說，“我也去問過二伯母。”
姚淑荷當時說的是模稜兩可的話，可現在裴氏風雨飄搖，丈夫又在戒毒所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她當然恨不得落井下石，就把事情都告訴了裴音。
霍君芝聽著倒抽了一口氣。
“這……可是犯罪。”
“是犯罪，”裴音說，“但是現在身為法人的老爺子在重症監護室中生死未卜，而裴老太太去世了，底下的人都不知者無罪，現在將這件事情曝光出去，才會將損失降到最小。”
裴琳聽明白了。
“也就是……破產清算？”
裴音說：“好點的是破產清算，壞點的是，公司直接被清算拍賣，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資金都會被凍結了。”
裴琳：“這……非要走到這一步麼？”
“不破不立，”裴音說，“走的本身就是擦邊球，也就必定要付出代價。”
裴音其實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
既然裴家已經風雨飄搖，幾乎站不穩了，那就索性徹底打破了。
“錢沒了，公司沒了，可是人還有，”裴音說，“裴家還有我二哥，還有大姐姐，還有阿朗，我們不會為了利益去做違揹人心的事情，也不會去做喪盡天良的事。”
“可這件事情，我沒法做主，”霍君芝說，“還需要把股東都召集起來……”
裴音點了點頭，“這時，才應該開一個家庭會議了。”
這次的家庭會議，就在裴家。
除了躺在醫院裡的裴老爺子，看守所中的葉闌珊，戒毒所裡的裴敬冶，其餘人全都到齊了。
就連姚淑荷都從孃家回來了。
她的手裡也有股份，雖然很少，卻也算是股東之一。
霍君芝覺得喉嚨乾澀，看著裴家眾人，她還是不得已艱澀開口，將最近的形勢和所有人說過之後，又說了裴家公司的兩條暗線。
拐賣和走私販、毒。
裴騫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而另一側的裴朗則是沒有控制住自己，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什麼？！”
霍君芝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