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夫人走到裴音面前,“祁太太,請節哀。”
裴音靜靜地注視著她。
湯夫人保養的很好,雖然已經年近五十,看起來卻還是三十多歲的模樣,臉上就連細紋都很少,一雙眼睛尤其有韻味,也不怪能將張老爺子給迷到了。
尤其是……會演戲。
裴音覺得她的演技都不如湯夫人厲害。
她微微頷首,“多謝湯夫人肯賞臉來參加我丈夫的葬禮。”
湯夫人說:“我和祁少生前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祁太太也不要和我見外。”
裴音若有所思的點頭,“是啊,那是沒法見外了。”
湯夫人和張禹赫一前一後從墓園走出,張禹赫說:“母親,裴音要怎麼辦?”
“沒有祁斐然護著她,她就只是裴家的一條狗,死了就死了,沒人保。”湯夫人冷笑了一聲。
當年托爾斯家族都沒能把裴音給弄死,倒還需要她多費力氣了。
兩人走到路邊,卻忽然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兩人在路邊,看見了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
這輛車並非是兩人從張家開過來的車。
張禹赫看了湯夫人一眼。
湯夫人緩步走了過去,拉開了車門。
車內,果然是張老爺子。
張老眯起眼睛朝著車門外看了一眼。
湯夫人上車,“老爺,您怎麼來了?”
張老扣了扣手中的柺杖,“我不能來?今天這樣大的事,我都不知道。”
湯夫人眉梢一挑,自然的搖頭,“當然不是,只是您的身體才剛剛有起色,這種葬禮上,煞氣陰氣太重,我怕會衝撞了您,才沒有告知您的。”
張老開啟車門,“既然來了,我就進去弔唁一下吧。”
湯夫人心道不好,對一旁的張禹赫使了一個眼色。
張禹赫主動上前來攙張老,“父親,我已經代您上過花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