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臨行前,接到了裴朗的電話。
“四姐,你回家麼?我順路接你吧。”
“好。”
裴音沒推辭。
裴朗在別墅前等了十分鐘,他下車抽了一支菸。
“又抽菸?”
裴音從別墅裡出來。
裴朗知道裴音是孕婦,把煙給掐了,給她開啟車門。
路上,裴朗開了電臺,電臺裡,一男一女的兩位主播聲音很溫柔。
裴朗說:“四姐,我現在還能叫你四姐吧。”
“能啊,”裴音笑了,“你別裝了,你不早就知道了麼。”
裴朗單手把著方向盤,蹭了一下鼻子,哼聲,“那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裴音笑了一聲,“那你也是第一個知道的。”
“不可能吧,姐夫肯定知道。”
裴朗這話就是張嘴就來,完全忘了祁斐然已經死了這回事了。
他話一出口,整個車廂內,一片寂靜沉默。
裴朗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急忙說:“姐,我不是……”
“沒關係。”
裴音側頭看向車窗外,“我習慣了。”
雖然嘴上說的習慣了,可裴音聽到有人說起祁斐然的名字,也會覺得心痛。
裴朗點了點頭,“嗯,時間長了就忘了。”
裴音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