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
裴音十分恭謹的喚了一聲。
張老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好似是蒲扇一樣開啟了,他抬了抬手,身後的助理就遞上了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
“你看看。”
裴音已經早有所預料,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麼。
這本就是她設的一個局。
她拆開了手中的檔案袋,從裡面取出來一張醫院的檢驗報告單。
她靜靜地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眼神裡微微顫抖著,有些震驚的抬頭又看了張老一樣。
“張老……”
張老端起面前的茶水,“還叫我張老麼?”
裴音嘴唇嚅動再三,聲音似乎都已經卡在了喉嚨裡,“爺……爺爺。”
張老滿意的點了點頭。
裴音顫抖的將這張檢驗報告單捏在手指尖,原本平展的紙都已經有些皺了。
“可是,為什麼……”
“你是不是有一枚這樣的玉簪,”張老叫助理將一個古樸雕花的首飾盒子遞上來,擺放在茶几上,“這是海家的那一枚。”
裴音點了點頭,立即就叫張姐去從她的房間抽屜裡取出來,一同放在了面前。
“這是我的,是張少找到了,給我送過來的。”
張老:“嗯,這是張家的傳家之物。”
裴音看張老的表情,就知道,張禹赫來給她送玉簪,那說辭一定是已經過了張老爺子這一關了,否則,張老的表情不會這樣輕鬆。
所以,她也就暫時放棄用玉簪拉張禹赫下水的念頭了。
“可我……”
“裴老沒跟你說過麼?”
“沒有……”
張老摩挲著茶盞,說:“那我告訴你,其實你是我大兒子張術成在外面的女兒,當時我們張家都完全不知曉,也不知道那女人生了一對雙胞胎,我兒……身體一直不好,不過二十多歲就撒手人寰,那女人也一直隱瞞真相,害你和海棠都流落在外。”
裴音低垂了眼瞼,掩藏了眼神裡的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