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一整夜都沒有睡,她把工作給方靜雨安排好,又收拾了一些衣服,第二天天一矇矇亮,徐摩西就來接她了。
她知道徐摩西開車不方便,原本以為徐摩西是叫的車,可駕駛位上坐著的卻是白玄。
白玄一張臉冷的像冰,眼神就是冰凌,一個眼神都能把人給凍死。
“別說話,一說話我就想要罵人。”白玄上車就先給了裴音一個警告。
裴音:“我沒想和你說話。”
白玄:“……”
裴音心緒繁亂,再加上這兩天睡眠不佳,昨夜沒睡覺,現在太陽穴有點痛,眼睛也酸,索性就靠坐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到了機場,白玄把車留給一個小弟,跟徐摩西裴音一起上了航班。
國內航班,到達東部的一座沿海城市,然後再改國際航班,到達距離墜機海域最近的國家沿海城市,再改船。
這樣一番下來,就折騰了近四十八個小時。
而當裴音一上船,徐摩西就接了一個電話。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即沉默幾秒鐘,“好的,我知道了。”
裴音這一路上也沒好好吃過飯,一張臉慘白的很。
也不知道是中暑還是吃壞了東西,一路上吐了好幾次,尤其是上了船之後,整個人就成了暈船的狀態,吐的不行。
上次暈船吐是因為小羅伯特把暈船藥給換了,而這一次,她根本就沒有備下暈船藥。
裴音扶著欄杆,朝著徐摩西走過來,“電話裡說什麼?”
徐摩西看著裴音的臉色,沒忍心說實話。
“說還在搜尋中。”
裴音點了點頭。
她轉頭朝著遠方眺望了一眼,將胃裡那種翻湧上湧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徐摩西說:“裴總,吃點東西吧。”
裴音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那也少吃點吧。”
徐摩西本就不會勸人,但是現在也得硬著頭皮說,“到時候如果老闆沒事,倒是您瘦了一圈,老闆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