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笑了笑,將水杯接來,放在了桌上。
她跟裴老爺子說了一會兒裴家的情況,嘮了一會兒家常,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裴老爺子忽然起了個話題。
“你的案子,我讓老林給我讀了讀。”
裴音轉過頭來。
“你別怨爺爺,當年……你大伯父走的太匆忙,等到料理完你大伯父的喪事,你那邊也因為證據確鑿塵埃落定了,幸而是去了精神病院,只有活著也才能有希望。”
裴音定定的看著裴老爺子:“是因為……我不是裴家人麼?”
裴老爺子臉色陡然一變。
他和裴音沉默的對視了十幾秒鐘,他忽然咳嗽了起來。
林管家跑了進來,又是幫裴老爺子撫著背,又是遞水。
裴老爺子擺了擺手,“老林,你先出去。”
林管家看了裴音一眼,轉身出去。
裴老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靠在靠墊上,因為咳嗽的久了,聲音有些虛。
“你知道了?”
裴音沒有說話。
裴老爺子靠在靠墊上,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本來想著,這事兒既然是做了,就瞞你一輩子,你還是知道了。”
“是隻瞞著我麼?”
裴老爺子看向裴音,沉默良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裴音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摺疊的a4紙,遞給了裴老爺子。
裴老爺子手顫巍巍的接過,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他搖了搖頭,“你怎麼想到去做這個DNA鑑定的?”
裴音依然沒有回答。
裴老爺子卻也好似沒想要裴音的回答。
他喃喃著說:“其實,老三媳婦兒當年在推入產房產女的時候,生下的是一個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