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挑了挑眉,眼神犀利。
轉瞬海母就回過神來。
海棠不可能有這樣的眼神,她才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
“祁太太。”
她記得剛才湯夫人是這樣稱呼的。
裴音笑了一下,“海夫人,我能否進去呢?”
“噢噢,可以,”海母向側邊讓開門口的位置,“請進。”
裴音走了進來,海母猶豫了一下,又看了遺言走廊盡頭宴會大廳那邊來來往往的人,把門給關上了。
這間休息室的規格也不低,有沙發和茶几,也有果盤飲料糕點,外面宴會廳內的自助,這裡都有。
裴音坐下來,看向海母,“海夫人,你知道為什麼我和海棠長得那樣像麼?”
海母搖了搖頭。
她對上裴音的目光,忽然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當時她買下海棠的時候,就問了,說嬰兒家裡的人都死光了,他們海家才買了海棠來給家裡沖喜的。
裴音這樣的千金小姐……
如果海棠的身份真是能夠得上豪門的千金,那當初他們……
裴音一看海母這表情,就知道他們現在都不知道那玉簪意味著什麼。
“玉簪是藏在襁褓之中的,是麼?”
“是,”海母臉上的神情還有些呆滯,“是的,當時海富一直說去賣了賺錢,我說這可是死人的遺物,賣了說不定會有小鬼纏身的,他也怕鬼怪這種東西,就一直沒賣。”
“湯夫人是不是還沒告訴你這玉簪的來歷?”
“沒有。”
裴音慢條斯理道:“好,那我告訴你,張家尋找的那玉簪,是張家的傳家之物,是張家大少手裡的,他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