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也能吃。”
她只是不喜歡吃這兩樣東西,也不是不能吃。
程雋用勺子將漂浮在湯麵上蔥花和芫荽一片一片都撇開,舀到了他自己的碗裡。
“既然是不喜歡的,那就不要吃了,”程雋挑完蔥花,把碗重新放在裴音的面前,“你現在需要吃點你喜歡的,心情好。”
裴音朝著程雋笑了一下。
“雋哥,你對所有女孩子都是這麼好的嗎?”
程雋還真是想了想,湯匙舀著碗裡面白白胖胖的大餛飩,“也不是。”
“那是就對我咯?”
裴音舀了一個餛飩,吃到嘴裡,“燙!”
她蹙了下眉,手掌朝著嘴巴里面扇風。
程雋給她倒了一杯純淨水,“喝點水。”
裴音抿了一口純淨水,嚥下了嘴裡的餛飩,才笑著問程雋:“雋哥,我是不是給了你一個臺階下,正好不用回答問題了。”
程雋這次笑了起來。
他的五官並不如祁斐然那樣精緻好看,卻勝在輪廓鋒利,尤其一雙眼睛認真看你的時候,很吸引人。
“我沒有不回答你的問題。”
“那你說呀,是不是隻對我?”裴音問。
程雋問:“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是。”
“真的?”
“嗯,”程雋說,“這種案子每天多的不勝列舉了,我要是一個個去管,我管不過來了。”
他這話是真的。
五年前,若不是偶然去看守所,看到了裴音,他也根本就不會知道有這樣一樁案子,也不會重新冒著身份被查的危險重新介入。
現在想起來,他都慶幸自己去了看守所,救下了這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