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臉色蒼白如紙,目光好似蛇一樣看人看的及不舒服。
祁斐然眯了眯眼睛,點亮了打火機。
火苗竄了起來,將紙張自下而上舔舐,燒成灰燼。
…………
裴音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好很多了。
她起來的時候,祁斐然已經離開了。
張姐給裴音端上紅糖薑湯,“先生臨走前吩咐了,要讓您每天喝兩碗,不讓您吃止疼藥了。”
裴音想起來這一次也確實沒吃止疼藥。
不知道是痛的時候是睡過去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她沒覺得特別難捱。
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裴音身上例假,祁斐然又很忙,倒是沒有發生特別的衝突。
一直到週末,下午,她才單獨一個人出了門。
她沒有叫米婭。
也沒有告訴祁斐然。
她的那段黑暗而屈辱的過去,她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
她的車駛出別墅的時候,在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黑色私家車,也緩緩地開動,保持一個可以跟上卻不會被發現的距離行駛著。
梧桐街位於一條老城老街。
這裡的房子並不如外圍的那些高樓大廈嶄新,一進來就可以看到房子上留下的歲月的痕跡。
這一片區域就在去年已經被列入了老舊小區改造的專案中,危房需要拆遷重建,可是這個區域的釘子戶很多,都是老刺頭了,也沒有哪個公司去嘗試著接這個專案。
梧桐街34號是一個家屬院,裡面只有一棟樓。
家屬院內沒有安裝攝像頭,只在路口有一個交通的攝像頭。
她把車停好,順手拿了一把趁手的摺疊刀,放在了袖口裡,上了樓。
黑色的私家車停在了距離十米開外。
陸科轉頭問:“老闆,上去麼?”
祁斐然沒回答,看向另外一側的白玄,“小白,你去。”
白玄一百萬個不願意,但是祁斐然吩咐了,他也只得動。
祁斐然降下車窗:“別讓她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