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雋並沒有避諱在祁斐然面前接裴音的電話。
當放置在茶桌上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祁斐然抬了抬薄薄的眼皮,也看見了他手機上的姓名。
程雋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本以為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智宸的小羅伯特是曼斯之子,”祁斐然眼神一冷,手指尖摩挲了一下茶盞,“是你叫人透給我的。”
程雋笑了一聲,“是我。”
祁斐然的情報網早晚會知道,只是時間問題。
程雋用了靠譜的渠道透出去,就是以防祁斐然在這個訊息上再去查探真假耽誤了救出裴音的時間。
祁斐然舉了舉手中茶杯,“以茶代酒,謝了。”
程雋面前放著的茶杯沒有動。
“謝就不用了,也不是為你。”
祁斐然蹙了蹙眉,“不是為我,是為了我妻子?”
他的話帶著十分宣誓主權的意味,倒是讓程雋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我知道,裴音是你的妻子,也是她當初追著要嫁給你的,”程雋倒是很容易就承認了,“所以我說我們沒必要見面,我們之間的利益不衝突。”
祁斐然眯了眯眼睛。
以男人的直覺,他是能感覺出來的。
裴音和麵前這個男人的關係不一般。
可如果讓他說出任何越距的事情,也沒有。
若是抓住一些刻意被放大的細節,不允許裴音有異性朋友,那是他祁斐然沒度量。
唐澤在群裡發的影片後半段,祁斐然找陸科查了醫院的錄影,他帶著裴音去醫院拍片了。
只是,他想起監控錄影中,裴音背在這男人身上的模樣,似乎她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方。
這是祁斐然從來都沒有從裴音眼睛裡看見過的。
哪怕是這幾年她的私生活混亂,對江瑾容也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