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她好,她就狠不下心來了。
她曾經對祁斐然說過:穆棉缺愛,一點就足夠了。
她又何嘗不是呢。
經歷過人間至黑,才能對一點溫暖都如此嚮往。
…………
祁斐然第二天才發現裴音腳踝腫了。
他硬是把裴音按在沙發上,用跌打的藥膏幫她在腳踝上揉。
裴音疼的到抽氣,“你別弄了,我噴點雲南白藥就行了。”
“把淤血揉開了好得快。”
祁斐然還真的是幫她揉了十分鐘。
一遍一遍的擦藥油,再去揉,再擦藥油,再繼續揉。
他的手移開,扶著裴音的腳踝落在拖鞋上,“你試試,別太用力。”
裴音覺得果真沒剛才那麼疼了。
祁斐然站起身來,“今晚回來再給你揉一遍。”
“謝謝。”
祁斐然頓住腳步,“口頭上的感謝,缺點誠意了。”
裴音揚了揚眼角,“那你想要什麼?”
“想要你的心,給麼?”祁斐然語氣淡淡,眸色淡淡,有些居高臨下看向坐著的裴音,眼皮低垂,雙眼皮的刻痕顯得有些深邃。
裴音笑了一下,“老公說笑呢,我的人,我的心不都在你這兒嗎。”
祁斐然掀了掀唇瓣,“是麼?”
“不然呢,那你說我的心在哪兒?”裴音撐著腮,臉上燦爛的笑刺了祁斐然的眼,“我都已經好一段時間沒和江瑾容聯絡了,你不是還吃瑾容的醋吧?”
祁斐然俯身,俊臉忽然靠近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