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斐然忽然笑了一聲。
他站起身來,“我出去抽支菸。”
裴音看著祁斐然的背影。
他說不在她面前抽菸,他說到做到。
裴音幾乎不曾見過他抽菸的模樣。
祁斐然在吸菸室,單手插著口袋,點著煙。
其實,他本身也並不想要在這個時候要孩子。
這個時間節點卡的不好,他怕自己如三年前一般,無暇顧及到裴音,導致裴音難產出血受盡折磨還不能做剖腹產。
可人就是這樣。
自己想的事,一旦是借別人的口說出來,就覺得更加難以接受,他在意的,可對方絲毫不在意。就好似是把受傷結的痂又給摳掉了,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重新氧化結痂。
祁斐然抽了一支菸,陸科那邊的加急驗血結果也出來了。
他看著結果,失笑著搖了搖頭,拿著檢驗結果出去了。
裴音依然坐在長椅上,閉著眼睛,臉色看起來比剛才更差了。
她嗅到了一陣清冽的菸草氣息,睜開眼睛。
“結果出來了。”
裴音拿出結果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那我們走吧。”
一口氣還沒鬆下來,估計是站的急了,就又頭暈目眩到噁心,伸手扶住了祁斐然。
“去問問醫生。”
醫生看了看裴音的血檢和尿檢結果,“你是不是近期吃過精神類的藥物?比如說……”
他提了兩種藥劑名稱。
裴音想要搖頭,忽然想起在船上吃的暈船藥。
“我不知道吃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