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雋依然沒有鬆口，“等訓練結束吧，我到時候帶她去東南邊看看，再做決定。”
杜明暉問：“你下週是不是要歸隊了？”
“嗯。”
程雋這次休假時間太長，杜明暉這邊給他打了報告，在訓練營擔任射擊教官，已經多待了一個多月。
“用給你那小姑娘提前打一聲招呼嗎？”
“不用。”
程雋最不擅長的就是離別，他也沒必要說什麼。
離開前，程雋對杜明暉說：“如果她堅持不下去，就給徐蔚打電話。”
裴音一直到程雋走後第三天才知道的。
還是在洗衣服的時候聽別的女學員提起的。
“程教官走了？”裴音問。
“是啊，”洗衣服的女學員轉過頭來，“你不知道？你不是跟程教官關係挺好的麼。”
裴音沒吭聲。
她洗了衣服端著盆子回到寢室內，衣服都沒晾，坐在凳子上灌了一大杯冷水。
他走都不跟她說一聲麼？
裴音給程雋發了一條訊息：【你走了？】
程雋一直到晚上才給她回覆：【嗯。】
他又回：【如果你堅持不下去，就去找杜明暉，讓他幫你安排車回去。】
裴音強自按了一下午才終於按下去的火氣，又燃了起來。
她沒有回覆程雋的資訊。
她不會堅持不下去，就像程雋帶她出來的時候她就說過的。
她會讓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