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可她的聲音,依舊是穩的。
“我沒有,在10號那天晚上,我和哥哥姐姐去參加西爾莎的生日宴,就從來都不曾出來過。”
徐蔚聽完整個經過,她覺得自己的指尖都是冰涼的。
她從審訊室出來,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給程雋打了個電話。
“你給隊裡打個外調的報告,看守所裡環境不行,我得帶她出來。”
根據徐蔚給出的初步鑑定,程雋跟隊裡打了申請。
徐蔚的專業水準在業內都是權威的,她提供的證明也是在辦案過程中認可的。
裴音跟著徐蔚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門。
她彎腰上車,偏頭看向車窗外的景緻。
那些可以跑跑跳跳的小孩子,那些可以玩玩鬧鬧的少女們,那觸手可及的幸福感,都已經徹底消失了。
徐蔚帶著她來到了一間心理諮詢室。
心理諮詢室的老闆是徐蔚的大學同學。
周翰越對徐蔚說:“程隊在休息間,讓你先去找他。”
“那……”徐蔚看了一眼裴音。
“我來帶這位小姑娘。”
裴音看向這位心理醫生,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笑著的模樣溫文爾雅,會讓人很容易放下戒備。
周翰越帶著配音來到一間治療室,先放了一首輕音樂。。
“你不用拘謹,先聽聽音樂,喝杯茶,”周翰越給她端了一杯紅茶,“我太太就喜歡喝紅茶。”
裴音雙手捧著馬克杯,靜靜地看著周翰越。
她沒有喝。
從西爾莎的海景別墅之後,除非萬不得已,她絕不會主動喝陌生人端過來的飲品。
就算是熟悉的人,她也不會。
只可惜,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她只見過一個熟悉的人,就是大伯父。
另一間休息室。
徐蔚拿出錄音筆,給程雋放了一遍。
程雋聽到最後,一雙眸子似乎都已經染了血。
徐蔚把錄音筆關上,“審訊的時候她沒說?”
“沒有,”程雋的嗓子啞的厲害,聲音壓的很低,“這件事情先按下來,不要說出去。”
“我知道。”
徐蔚也是一個女性,知道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孩子會有多麼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