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騫之所以回來晚了,就是在和主辦方交涉。
姚淑荷見裴騫回來,一把就將他給拉到了一邊,“你真去問了?”
“嗯。”
“裴音瘋了,你也跟著瘋了?!”姚淑荷說,“這是多大的事兒,丟盡了裴家的臉了!”
“本來就是四妹的私人物品,拿去當拍賣品就是裴家的錯。”
“你現在倒是站在她那邊了!你現在對她好,等她什麼都想起來了,看看會半分感激你不會!”
門廊上的爭吵聲,打擾到客廳內的裴音。
裴音走了出來,“二哥,你回來了?”
裴騫把緊緊攥起的拳頭緩緩放開,調整了一下臉上略顯猙獰的表情,“嗯。”
“主辦方怎麼說?”
裴騫說:“儘量私下解決,因為這件事情畢竟是有公證處的人在,如果想要把已經拍賣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不僅僅要出公告,而且流程手續也比較複雜。”
姚淑荷也忙在一旁附和:“是啊,音音,也就是一柄簪子,又不是什麼稀罕的古董,等到三弟妹從國外回來,再讓三弟妹送給你一柄。”
裴音抿了抿唇。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否今天有些過激了。
又不是母親的遺物,母親以前能送給她,那今後也能。
可是,其實她不太有印象了,那一柄玉簪是自從她有記憶起,就已經在她的身邊了,她會把簪子好好地收在自己的梳妝盒裡面。
裴騫說:“如果你覺得拿出來一百五十萬有困難,我這邊可以幫……”
話沒說完,姚淑荷手肘就直接在裴騫的背後撞了一下。
姚淑荷說:“最近公司的股市一直在波盪,資金週轉也有困難。”
裴音看了姚淑荷一眼,“裴家窮到連一百五十萬都拿不出了?”
“那倒不是,只是……”
裴音抬步往外走。
自從她車禍以來的這樁樁件件,她對這些所謂的親人已經失望了。
雖然是同姓的親人,卻還不如祁斐然一個外人對她更好。
裴音從側門進來,從側門離開。
離開的時候,她看見張景堯的車還在原處放著。
她微微皺了皺眉,張景堯還沒走?
她走過去,敲了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