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眼神晃了一下。
保命?
“我做了什麼,需要保命?”
“你殺了人,”徐蔚直截了當的說,“所以,你需要一份精神分裂症的鑑定書來保命,避免被判故意殺人罪死刑。”
裴音有一分鐘神思都有點縹緲恍惚。
這是她來之前沒有想到的。
她會殺人?
不可能。
她暈血啊!
她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
再開口,她的嗓音已經透著精疲力竭的沙啞,“是五年前麼?那我為什麼……沒有在網上搜到過。”
“這可是一樁醜聞,裴家不會願意你成為裴家的汙點的。”徐蔚說,“事情一出,就被全面封鎖了,如果我不是你的精神科醫生,我也不會知道內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風淡雲輕,和以往沒有任何改變,頭條報道依舊是那幾個娛樂圈八卦的新聞。
徐蔚看著裴音的眼睛,“你如果是來治病的,那完全不必,你的精神狀況很好,不會有分裂症。”
裴音覺得手指尖冰涼,她端起面前溫熱的馬克杯,讓杯壁的溫度滲透進手掌心。
“那我是真的殺人了麼?”
徐蔚搖頭:“這我不清楚。”
裴音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其實在汪麗麗自殺後,富縣當地,已經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她沒有當做一回事。
可現在……
徐蔚也並不催促。
身為一個精神科的醫生,她有足夠的耐心。
裴音端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安神茶。
茶水味道很好,並非是綠茶的清新紅茶的幹洌,是另外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喝下去就感覺她紛亂的神思頃刻間就安然了。
裴音抬起頭來,“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徐蔚笑了,“我可不是活菩薩,我跟你也沒有什麼交情,幫你是因為受人所託。”
“受誰?”
“這個不能說,”徐蔚笑了,“這是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