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有點奇怪,“你說什麼?”
“沒什麼,”吳非止住了話,收回目光,“裴小姐,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回去?”
“我老公送我的,”裴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在這裡撿到了一個小女孩,她的繼父猥褻虐待她,吳警官,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福利院送她去?”
“人在哪兒?”
“在我住的旅館裡。”
吳非想了想,“這邊條件不好,還是送她到市裡的福利院吧,裴小姐什麼時候回去。”
“今晚就走。”
“到c市我聯絡你。”
等到裴音離開,吳非才回到巡邏車上。
他把警帽取下來,“頭兒,剛才你怎麼不讓我說啊。”
男人抽了一口煙,菸蒂上的火星明滅了一下,他吐出一口煙氣。
“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一旦走上這條路,就不能回頭。
可她忘了。
她就有回頭的機會。
吳非吐槽道:“發生了那樣的事,她還可能跟裴家那幫人和平相處啊?根本就不可能啊!”
“那也是她的選擇,”男人把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忘了,她就能。”
“頭兒,那這幾年我們不就白費了嗎。”吳非嘆氣,本來做這一行的就不容易,當初頭兒為了給裴音申請下來名額,跟領導都不惜翻臉了,頂著多大的壓力,說忘就忘了,以前五年都無用功。
男人把墨鏡向下壓了壓,發動了車子,“做我們這一行的,就得做好這種準備。”
…………
從富縣回去的一路上,棉棉都很安靜。
她安靜的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特性。
一路上她都儘量收縮自己的存在感,不主動找吃的,也不找喝的,從不麻煩裴音。
這樣聽話懂事的孩子,讓裴音覺得心疼。
回到c市,在吳非聯絡她之前,她先把棉棉帶到了家裡。
她問祁斐然:“你沒意見吧?先暫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