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縫間,能聽到的是那一聲聲壓抑的低吟。
她也是一個成年女人,知道這是代表著什麼。
門縫只有極細及窄的一條,卻也足夠看到遮擋住燈光的兩道身影。
她又把門關上,臉色慘白,手中的茶杯緊緊地攥著,幾乎都已經快將瓷片抓碎了。
這是祁斐然在給她警告。
如果剛才的問話是明著,那現在就是暗著。
他在用和裴音之間的激烈告訴她,她根本就不用妄想。
能跟他翻雲覆雨的,就只有裴音。
黃雅白著臉下了樓,將茶杯裡的水又倒了,站在水池前清洗水杯。
張姐正好出來,“黃老師放著吧,我來幫忙。”
“不用。”黃雅的臉色不太好。
她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麼晚了,我叫個車吧。”
她拿著手機,開啟叫車軟體。
“還有十七分鐘。”
“都這麼晚了,黃老師要不在這裡休息一晚吧,這裡也有客房的。”張姐家的女兒跟黃雅差不多大,都十一點多了,還要打車回去,路上也得近一個小時了。
“這、不好吧,祁少……”
“黃老師不也常在祁家大宅陪小少爺麼?夫人都能放下心來,您就別推辭了。”
“那好吧。”黃雅語氣好似勉為其難,朝著樓梯上看了一眼,推開門進了一樓的客房。
…………
結束的時候,裴音已經完全沒力氣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臥室裡的,想起來祁斐然怎麼抱著她從書房經過長長的走廊回到臥室,她都覺得臉上燥熱的很。
她趴在柔軟的床墊上,都恨不得直接睡死過去。